至少，在黑市之中，他能夠混得開。
牧碳和權昕想要打聽什麼消息，羅網也絕對是最好的人選。
權昕環顧四周。
洞窟之內，岩壁高高立起，參差不齊，深黃色的燈光打在四周。
“在這裏麵走，有種探險的感覺。”權昕說道。
牧碳聽她這麼說，有點疑惑：“之前不是已經走過礦洞了嗎？那時候怎麼沒有這樣的感受？”
權昕搖頭解釋道：“在礦洞裏麵的時候，環境是真實的。
心裏也很清楚，周圍可能會有危險，於是就沒心情去感受了。
這樣的人工場所，因為知道它就是假的，所以，反而能夠放心、體驗行走其中的感覺。”
這大概也是遊樂園中那些體驗項目極受歡迎，而真正有危險的地方少有人去的原因吧。
牧碳覺得權昕的說法很有趣。
權昕進入係統的時間並不長，很多時候還保留著她在原有世界裏形成的觀念。
反觀牧碳，他在係統中生活的時間，要比在現實生活中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也就很少會出現這樣感性的想法。
他看著權昕的側臉，微微抬了抬嘴角。
——如果是對她，他或許可以嚐試著去感性一點，或者說，任性一點？
想到這裏，牧碳輕聲說道：“我還是想聽你說喜歡我。”
權昕轉頭，不知道怎麼話題就又轉到這上麵。
而早上已經堅定表示拒絕的她，肯定不會自己打自己的臉。
於是，權昕挑了挑眉道：“我們打個賭，如果你能讓我說出這句話，我就答應你一個條件。怎麼樣？”
“有規定期限嗎？”
權昕很有自信：“沒有，隨時歡迎。”
“什麼條件都可以？”
雖然權昕的直覺告訴她，這句話相當坑。
但是她堅信，隻要她不鬆口，這個條件就不會成立，於是很幹脆地點頭：“行。”
“我知道了。”
牧碳點點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兩人說話間，已經向前走了很遠的一段距離。
洞窟之內，傳出機械運作的聲音。
越往裏走，越顯得嘈雜刺耳。
轉了幾個彎，他們終於來到了一個開闊的空間。
這裏，竟然是一個完整的“證件生產”工作室。
各種各樣的證件，隻有想不到的，沒有羅網做不到的。
看見這場麵，權昕感覺，羅網說自己在這一行有所“成就”，甚至曾經還暗地裏協助過首領的夫人，可能並不是隨便說說，而是確有其事。
身處其中、正在彎著腰修理機器的羅網似是聽聞有人進來的腳步聲，沒有抬頭，揚聲道——
“辦身份證八百一張，直接在登記本上寫名字，隔日出貨。”
羅網說得理所當然，權昕聽見這話，剛剛心中才產生的一點驚歎之情瞬間消失。
她來到羅網麵前，表情帶著一點笑，卻像是某種虛假的友善：“昨天不是一千嗎？”
羅網聽見她的聲音，瞬間直起了身子。
他原本以為進來的是某個經由介紹、過來辦理身份證的“客人”。
至少，在黑市之中，他能夠混得開。
牧碳和權昕想要打聽什麼消息，羅網也絕對是最好的人選。
權昕環顧四周。
洞窟之內，岩壁高高立起，參差不齊，深黃色的燈光打在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