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落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權昕稍稍抬起頭，對上牧碳的視線，剛剛在他進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注意到了。
甚至還看見了這人微微翹起的的頭發，和冰冷著急的神情。
權昕笑了下，她似乎能夠猜到牧碳打算問她什麼，於是先一步說道。
“我沒事。”
牧碳的話停在口中，輕輕點了點頭。
一邊的章幻看見兩個人就這麼旁若無人地抱在一起，略微輕咳了一下。
權昕反應過來，退了一步站穩身子。
權昕握住對方的手，她察覺到，牧碳手上的溫度很低，還有一點細密的汗意。
章幻隨意道：“剛才也談得差不多了，你們先回去吧。
情緒屏蔽器的製作需要一點時間。
明天的這個時候，我會把製作好的成品送到羅網那裏，你們直接去他那裏取就行。”
說話間，他沒有看權昕二人，而是從身後的“垃圾堆”裏，抱出了一個裝滿零件的大盒子，準備動工。
每次來當“演員”，章幻都能掌握一點新鮮的技巧。
上次是自殺。
這次是機械工藝。
他覺得還挺有趣的。
比起403那樣保守的作風，章幻更願意親自體驗。
無論是殺人，還是救人。
……
牧碳和權昕轉身離開工作室。
走到門口的時候，章幻半低著頭說了句話。
語氣一如他平時的隨意和怪異語調：“用身體感知一切，不要依靠記憶。”
權昕知道這話是章幻對她說的。
她似懂非懂。
當話音落下的時候，兩個人已經走到了洞窟的外麵。
從999號往出走的路有很長。
羅網走在前麵，權昕二人走在後麵。
陽光很好，卻不怎麼炎熱，兩人斜斜的影子拖在身體後麵，順著兩側的圍牆，可以看見淡藍色的天空。
牧碳簡單檢查了一下權昕，確定對方沒有受傷後，就沒怎麼說話。
他的心態在轉變。
這十幾天，或許是他有生以來情緒最豐富的一段時間。
酸澀，矛盾，喜悅，謹慎，心軟，愛意。
權昕一步一個石板，半跳著往前：“我以為你會問我，章幻都和我談了什麼。”
牧碳看著權昕的腳步。
權昕嘴角輕抬，和著陽光，她的笑輕鬆自然，能夠帶給人心安。
他說：“你可以有自己的考慮和想法。”
他的保護不會變少，隻是由明轉到暗，他會給她足夠的空間。
這是激情之後，彼此磨合的開始。
權昕視線上移，前方人來人往，秩序井然：“我其實也不太明白，自己身邊究竟都發生了什麼。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都有自己的考量。
即使是在同一個陣營之中，最多也隻是求同存異而已。”
“你會感到不安嗎？”
權昕想想，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有時候會吧。”
“不安的時候，會怎麼做？”
權昕把手搭在對方的手背上，前後晃了晃：“也不會有什麼特別的做法。
雖然未知讓人擔憂，但是，如果有一天，重要的選擇真的出現在我的麵前，我一定不會讓自己後悔。”
最終落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權昕稍稍抬起頭，對上牧碳的視線，剛剛在他進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注意到了。
甚至還看見了這人微微翹起的的頭發，和冰冷著急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