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旅進入係統前的最後一次任務中，同隊的戰友被俘虜，戰友找到了一個罕見的機會和原隊通話。
通話是莫旅接的。
那人似乎是不想讓隊伍擔心，所以說話語氣調侃，帶著一點玩笑的意思。
莫旅也就真的以為是玩笑了。
後來那件事，結果挺嚴重的。
莫旅不敢再信玩笑。
進入係統前後的莫旅，可能外在表現上沒什麼區別，但是，心態卻有了很明顯的變化。
自那以後，無論是否是玩笑，莫旅都會執著地將其貫徹到底。
他怕錯過那一萬句玩笑中的萬分之一。
……
【聽課br字跡br工作室】
階梯教室倒數第三排。
大多數人都在前排落座，後麵隻有零零星星幾個玩手機的人。
權昕特別喜歡這個位置，這一排正對著窗戶。
清晨微涼的風吹進來，不會冷也不會熱，涼涼的很舒適。
透過窗戶，可以看見外麵樹枝上小鳥的窩。這幾天，那個窩裏多出了幾個小小的、白白的蛋，小鳥站在窩的邊緣，一下一下低頭啄著自己淡黃色的羽毛。
權昕撐著下巴，不自覺牽起一點嘴角。
……
桌子被輕敲了兩下。
權昕目光可惜地從小鳥上移開，轉過頭，對上了牧碳有些無奈的表情。
休息的鈴聲剛剛響過。
一個半小時的課過完了一半。
他低下一點視線，看著她的眼睛，語氣平淡，好像還有著輕微的嚴肅：“你平時就是這麼聽課的？”
權昕扯著他的袖子：“這不是下課了嘛。”
“你一整節課都在看著窗外。”
權昕：“……”
她默默看向前麵PPT上那些專有名詞，明明每個字她都認識，可是合在一起，就好像是天書一樣。
權昕還想再說什麼，可是牧碳明顯不友善，她轉了話題：“你怎麼突然這麼有時間，來陪我聽課？”
牧碳聽她這話，似乎不可察覺地笑了一下，語調揚起一點：“說不過，就想著趕我走了？”
權昕：“……”被發現了。
不過牧碳沒有糾結權昕有什麼小心思，解釋著她的問題：“最近畢業的事情差不多了，所以有空閑時間。下個月開始籌備工作室，又會忙起來。”
權昕眼睛一亮。
係統把牧碳安排成了和她同一個專業。
這樣，或許以後可以一起工作。
她戳戳他的手臂：“可不可以收容我？”
牧碳伸手輕點了點她的頭，說道：“你當我這裏是收容所嗎？我之前看過你畫的圖了，想法很成熟，規範一點都沒有。”
權昕咬著嘴角低下頭。
她平時會認真聽的，都是那些很有趣的課。
天馬行空的想法數不清，但真要落到現實上，就一片空白。
牧碳把手中翻開的筆記本推給她。
雖然已經是電子筆記盛行的時代，但牧碳的大多數時間依然是手寫。
電子的東西，總會讓他回憶起係統。
機械、計劃、容錯率。
——和那些緊繃的過去。
權昕接過來，發現那是上半節課的筆記。
他記得很仔細，重點分明，而且字很好看。
在莫旅進入係統前的最後一次任務中，同隊的戰友被俘虜，戰友找到了一個罕見的機會和原隊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