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02 三人同劫(求首訂!)(1 / 3)

V002 三人同劫(求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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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錦儀那尖利無比的五爪金龍凝聚著一股極強的內力籠罩在納蘭凰嫣的頭頂上,桂麽麽顫聲輕叫道:“娘娘,她是小嫣嫣啊!”

納蘭凰嫣感覺自己的小心肝都要跳出心口了!從未有過此刻的心驚膽戰!她不知道太後娘娘的功力有多強,但剛才隻一眼,她瞧見太後娘娘的兩邊太陽穴微微鼓起,那便表示她內力深不可測,已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絕對不是此刻才學了幾天功夫的她所能抵禦的。換句話來說,太後要是非殺她不可,她肯定沒命走出她的寢宮。

等了好一會兒,太後娘娘的掌力並沒有拍下來,她知道她安全了!太後娘娘果然隻是在試探她而已,並非真的要殺她。她緩緩地睜開眼睛,裝作有點怯意,事實上也有些驚悸地問道:“母後,嫣兒哪裏惹得母後這麼生氣了?”

納蘭錦儀臉如牡丹,眼睛卻淩厲有刺,一隻尖尖的金手指伸出,挑起她的下巴,另一隻手在她的臉上撫著,納蘭凰嫣登時便感覺一個強大的吸力從太後娘娘的掌心中傳來,將她的臉皮吸得象要生生被吸掉一層皮似的,讓她“啊喲”一聲驚叫著,痛得眼淚狂飆。

“母後,為什麼這樣對我?”她怒火飆淚地問著,心中當然明白納蘭錦儀是起了疑心,以為她的臉是假的。但她的這副本尊確確實實是納蘭凰嫣,如假包換,所以她剛才敢睹她不會殺她,此刻也就敢嬌聲地怒問著。

“把你左腳的鞋子和襪子都脫了!”納蘭錦儀收回了手,端倪著她,冷若冰霜的語氣依然含著淩厲。

納蘭凰嫣一聽,倒是放下了一顆心來了。因為她的本尊本來就是納蘭凰嫣,要是她的腿上有什麼記號的話,那必定不會改變。所以,她撫著心肝叫道:“母後,你嚇死我了!”一邊說一邊站起來,淡淡定定地拍拍衣裳,走到一張椅子上坐下,這才慢騰騰地把鞋子和襪子除下來,伸出去問道:“母後,為何好端端地要嫣兒脫鞋子和襪子?”

那桂麽麽走到她的麵前,蹲下身去,輕輕托住她的小腳板來,往她的腳底上仔細地瞧去。瞧了好一會兒之後,桂麽麽放開了她的小腳,十分疼愛地摸了摸她的頭,安慰她道:“別怕!沒事的。”說完,站起來轉身對納蘭錦儀說道:“回娘娘,她是小公主,絕對是小公主,不會錯的!”

納蘭凰嫣聽桂麽麽這麼一說,翻起自己的腳底來瞧了一下,這才發現她自己的腳板底上有一個淺淺的胎印。那胎印的形狀就象是一隻小小的鳳凰圖形。嘎!要不是這倆個女人要看她的腳底,她還真不知道自己有這麼一個奇怪的胎記。但是,這麽麽為何說她是小公主?公主不是皇上的女兒嗎?那她怎麼會嫁給鳳鑾爵?

心裏一個驚悚,她直接地就問道:“麽麽,你為何說我是小公主?”她不是跟自己的親哥哥成親了吧?

納蘭錦儀回轉身來,牡丹花般高貴的臉上有了不同的表情,比剛才柔和多了,語氣更加是溫情了許多,端坐到她對麵的一張椅子上,溫聲認真地問道:“嫣兒,你老實說來,你是怎麼回事兒?琴藝是什麼時候學的?跟誰學的?你忘記了你是小公主?”

“我?”納蘭凰嫣突然扁起嘴巴,一副想哭的樣子,抽了抽鼻子,無限憋屈道:“母後!我……我得了失憶症了!”她說完,一雙美眸裏閃動著淚花兒,那淚珠兒竟然說來就來,眼濕濕地,就想哭了。這個其實不知道是不是戲假情真,她對著太後娘娘時,就有股撤嬌訴苦的衝動,不知不覺中便聲音軟軟糯糯的,象對著自己的媽媽一樣。難道是這具本尊的主人對太後娘娘有著特殊的感情麼?

她這麼嬌滴滴地嚷嚷著,象個孩子一樣伸手抹著眼淚,沒想到太後娘娘和桂麽麽立即便有些緊張地麵麵相覷,然後問道:“此話怎講?你怎麼得了失憶症?”

納蘭凰嫣是何等的機靈!心思電轉間,一隻手便揉著眼角,抽抽泣泣地說道:“就是,大婚前的那天,我不知道為何就在一個山洞裏醒來。醒來之後就什麼都忘記了!小翠丫環找到我,說我是相爺府上的的郡主,我都不太相信呢。後來就被相爺府上的侍衛帶回了相爺府。第二天,就糊裏糊塗地大婚了。兒臣從那天起,就莫明其妙地沒有了以前的記憶,不知道以前的我是什麼樣子的了。嫣兒心裏害怕著,什麼也不敢說,為何麽麽說我是小公主?我不是相爺府上的郡主嗎?”

她一邊說一邊想起那天剛剛穿越而來的情景,刹那間到了一個陌生的時空,頓失所依,至今感覺心中很是憋屈,越想越難過,也不知怎麼的,眼淚就巴答巴答地往下掉,真的哭了起來。

“那你怎麼會彈那首鳳凰曲?曲聲怎麼就能將天上的鳳凰引來?”納蘭錦儀的聲音又柔和了幾分。

納蘭凰嫣一邊哭,一邊繼續扁著嘴巴道:“我不知道,我就是會彈了。我以前不會彈琴嗎?我坐在琴前時,就會彈了啊。”她裝得很象,因為她沒法解釋,一個人怎麼可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學會彈琴,而且彈得出神入化,如此精湛!不如說得玄之又玄,但願能蒙混過關。

納蘭錦儀和桂麽麽再一次地麵麵相覷著。納蘭凰嫣一出生腳底就有一個鳳凰胎印,這件事除了納蘭錦儀和桂麽麽之外,任是誰都不知道。別人要是想假冒,就算用紋身的方法,也紋不出那個與生俱來的胎記。所以,她們不得不相信納蘭凰嫣所說的一切雖然玄之又玄,卻是絕對的真話。

所以,納蘭錦儀相信了納蘭凰嫣的鬼扯,突然母性發作地上前抱著納蘭凰嫣,讓納蘭凰嫣感到無比驚悚地,柔聲說道:“嫣嫣,你是母後的小公主!母後是你的娘親啊!你都忘記了?”

“什麼?!我……是你的女兒?那我跟皇上……不是親兄妹了?”納蘭凰嫣大驚失色,目瞪口呆!

“不是,當然不是。皇上他不是母後的孩兒,他怎麼能跟哀家的小公主相比?”納蘭錦儀說起鳳鑾爵,語氣中居然帶著一絲輕鄙。

納蘭凰嫣心中隱約地有些明了!果然,如她所猜想,桂麽麽給她講了一個老掉牙的偷龍轉鳳的故事。她才是納蘭錦儀的親生女兒,而鳳鑾爵卻是一個掉包貨。

“那……皇上的父母是誰?他知情嗎?”納蘭凰嫣呐呐地問著。難怪,鳳鑾爵在太後娘娘的麵前不是那麼親熱。難道他知道他的身世?

“爵兒當然不知道。嫣嫣,你也不能讓他知道,明白嗎?如今母後雖然已經貴為太後娘娘,但這天下也並非完全地掌握在母後的手中了!”太後娘娘一雙丹鳳眼立轉淩厲,放開納蘭凰嫣,走到一張軟榻上坐下。

那麼,太後娘娘何不連她也瞞著?為何要將這麼重要的秘密告知她?難道不怕她在枕邊不小心就露了口風嗎?納蘭凰嫣心思電轉之間,隱隱約約地感覺得,鳳鑾爵對她的態度忽冷忽熱,忽柔忽暴,隻怕……沒等她想明白,納蘭錦儀已經轉了話題。

“嫣兒,你會彈那鳳凰曲,不是因為有人教了你,收你為徒?”納蘭錦儀狐疑明顯地問著,那丹鳳眼裏閃著一種讓人難懂的銳利。她雖然已經相信了納蘭凰嫣還是原來的納蘭凰嫣,但那雙丹鳳眼還是一刻也沒有放過納蘭凰嫣臉上的任何表情,仿佛要從她那雙眼睛裏挖掘出什麼寶藏來似的。

“不是啊!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母後!你不相信嫣兒麼?”除了裝糊塗,納蘭凰嫣真的不知怎麼交待了。她索性走到納蘭錦儀的麵前,跪著抱上她的大tui,昂起小臉來有了幾分撤嬌嬌。既然太後娘娘是她的親媽,她也就徹底放心了!難怪她見到太後娘娘就有一絲親切感,總會不由自主地向她撤嬌了!

“或者,你得了什麼奇書?”納蘭錦儀引導地問道。

納蘭凰嫣心下格登一聲,臉上卻如千年的小狐狸一樣狡猾,不動聲色地,馬上回道:“沒有!我也不知道我原先不會彈琴。嫣嫣現在知道母後就是我的親生娘親,再也沒道理騙您。”

太後娘娘一聽,卻突然翻臉地執起納蘭凰嫣的手來,按在她的脈搏上,淩厲地問道:“你跟母後說假話?”

“不!沒有,真的沒有!我說的都是真話。”納蘭凰嫣隱隱地覺得,不能說真話。再說了,那本樂譜她最後還是遵照紙上師父的遺願把它燒了!要是納蘭錦儀要起來,她又到哪找來給她?還不如說假話吧,免得越來越麻煩。

“嫣兒,我是你母後,是這世上最親的人,最疼愛你的人。母後在這後宮之中爭鬥多年,雙手沾滿了血腥,為的是什麼?為的就是想讓哀家唯一的女兒能享受到這世間的榮華富貴。要是嫣兒有事瞞著母後,跟母後來個爾虞我詐的話,那會讓母後很傷心。”納蘭錦儀突然又聲轉柔和感性地慨歎著,不再咄咄逼人。

納蘭凰嫣一聽,心虛得不行,冷汗直冒,但還是強自鎮定著說道:“母後,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雖然嫣兒失憶了,但是母後對嫣兒的疼愛嫣兒還是能感受到的,怎麼會對母後說假話?”沒辦法,一句謊言既出,必須要由無數的謊言來為此圓謊。她不是想撤謊,但卻不知為何選擇了謊言,此刻已騎馬難下。

納蘭錦儀聽了良久無言。桂麽麽在旁邊說道:“娘娘,我覺得小公主說的都是實話。要是她真跟什麼師父學藝的話,哪能瞞得了相爺?那琴藝是一時一刻能學會的麼?嫣兒隻怕是被神降了。”

納蘭凰嫣聽了桂麽麽的話,給她投去了一個五體投地的目光,但願納蘭錦儀能相信她的話。在這個不知名的時空裏,科學還不甚昌明,人們還是極其信神信鬼的,所以這“神女降世”,“神降”這樣荒誕的說法才能得以胡混過去。

等了好一會兒之後,太後娘娘終於背轉身,拂袖說道:“嫣兒,從今天起,你切不可出皇宮一步!你先回去吧!”

“是!母後,那嫣兒就先回去了。”納蘭凰嫣大大地舒出了一口大氣,不由自主地向上吹了一下發前的劉海,這個小動作完全地透露了她心中的緊張。

得到了太後娘娘的大赦,她終於全身而退,還因此得知了自己的身世秘密。走出了太後娘娘的寢宮,她還在記掛著她的寢宮被人搜過了。突然一拍腦袋,好象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她剛剛為何沒問清楚,鳳鑾爵的父母是誰?鳳鑾爵又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嗎?雖然這個疑問讓她極想解開,但要重新回頭麵對太後,她想還是免了吧!更大的危難已經在前麵等著她了!

想來師父說的不錯,她還沒練成那曲上的“十麵埋伏”,就冒冒然地彈響了鳳凰曲,確是招來殺機重重了。早知她當初就不要拿那本棺材上的曲譜了!拿了就拿了,學了就學了,她幹麼要拿出來和西度公主比賽呢?可是,要不是彈那首鳳凰曲,引來了那對在現代已經滅絕了的鳳凰鳥,又如何贏得了西度公主?要她把自己的夫君輸給別人,那多沒麵子啊!關鍵不是麵子,而是她的心裏不願意啊。

等納蘭凰嫣走出了大門後,桂麽麽擔憂地說道:“娘娘,你為何把小公主的身世也告訴她了?娘娘就不擔心她告訴皇上麼?以前娘娘不是一直都瞞著小公主的麼?”

納蘭錦儀的丹鳳眼中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惱怒,但很快就隱去了,然後又平淡地說道:“皇上早就知道他的身世了!他隻是裝作不知道而已。”

“什麼?皇上什麼時候知道了?他怎麼會知道?那他為何對娘娘還……”桂麽麽欲言又此。

“他無意中偷聽到了,但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哼!他的翅膀也漸漸長硬了!很沉得住氣,到現在還能裝作不知道。不過,總算他還分得清楚,要是沒有哀家,他還能坐得穩那張龍椅嗎?”

“原來皇上知道了!難怪他對小公主的態度已非同一般。隻不知……”桂麽麽顯然地有了一絲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