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幫家夥是欺負她,不過她的傷都是她自找的!得讓她疼兩天長長記性。”林水水率先打破寧靜,看著屏幕中的爸爸媽媽說道。
順著話音,花錦的眼淚再次澎湧而出。
“什麼自找的!你看她傷得連話都說不清,趕緊給她療傷,就讓她躺著受罪是你這個姐姐應該做的?”林媽媽在顯示屏的那一側,怒視著林水水。
“是的,媽。”林水水看著林媽媽瞪著的眼睛淡定地說道。
顯示屏那邊林爸爸摟著林媽媽,撫著林媽媽的背,“好了,孩子的事就讓孩子做主吧,小水不疼小錦?說出來你信嗎?”
“可是,你看小錦這孩子傷的!”林媽媽一邊說一邊抹著眼淚。
林爸爸看了一眼屏幕,對著屏幕裏的三人說道:“胡鬧!”說著又抱住哭泣的林媽媽,口裏說著:“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
叩——叩——
門聲響後,蘿卜推門進來,看了一眼不說話隻哭的花錦,對著林水水說道:“家主,許欣榮前來看望少主人。”
林水水點了頭,“嗯,知道了。”轉身接著對屏幕說道:“爸,這件事我私下給你說。”
“好,但是記住一點兒,林氏雖弱,但也紮手,你既然決定了,就要有這樣的覺悟。”
“我明白,爸。”
林爸爸與林媽媽在顯示屏上消失了。此時顯示屏上的畫麵是一片層層疊疊的崇山峻嶺,應該是什麼地方的旅遊宣傳,看著倒也是一個詩情畫意的地方。
林水水看了一眼狼管家,狼管家關了顯示屏,讓花錦平躺。
“還是我姐厲害!”花錦用口型說著。“留耳朵。”
“全留著!”林水水出門前說道。
蘿卜跟著林水水出去了,示意狐狸小傑留下來幫忙。
狼管家對著林水水的背影說道:“是。”轉身看到淚眼朦朧的花錦,勾起嘴角,點頭示歉。
癢,但說不出來哪裏癢。
花錦覺得心頭一陣陣的惡心,感覺肺部被堵住了,一口氣都呼不上來,嘴裏的血腥味越來越重。
“啪嗒——”花錦屋裏的門開了。
花錦一口血吐出來,嘴上脖子裏流淌著比花錦的眼淚更加洶湧的汙血。
“姐——”終於可以順暢說話的花錦,帶著哭腔委屈地說道。花錦聽到隨之配合而來的抽泣聲,嘴裏的汙血還在往外流。狐狸小傑反應迅速,拿出毛巾和水盆手忙腳亂,但也算是在為花錦擦拭。
“好了,水水,咱們別進去。”是林水水的同學,那個有名的半妖記者許欣榮。
之後是“啪嗒”的關門聲。
“接下來是修複,忍著些。”
花錦自然明白這是告訴自己不要忍,“辛苦你了,狼管家。”花錦盡量喊得很虛弱。
修補內髒的過程應該很難,為了對得起狼管家喪失的靈力,花錦配合地也很好,她那聲音演繹得讓聽者傷心聞著落淚。
骨骼修複難受的是花錦,感覺全身上下像是掉進了蚊子窩。那蚊子不咬人但不是嗡嗡的亂叫,就是在自己身上爬呀爬呀,好像下一秒就叮上去了。
因為沒有封印五感,花錦的腦袋已經是木的了。她隻隱約記得狼管家累到恢複原形,之後她在蘿卜的照顧下睡著的。那是大概已經是後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