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錦清楚自己不是暈倒,她能夠聽到狼管家和未長夜的任何一句話,但是無論如何就是睜不眼睛,任由自己的身體逃了腦袋額支配。
“你無非是想護她周全,但你也知林氏上代家主對於她的重要性,若是她傷了,現在一無所有的她怕隻能以命相抗!”
“我自然知道,但是大傷小傷到以往無所謂,隻要不傷了她的性命,她就是握在手心裏的。”
“告辭。”
“不送!”
花錦已經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在昏迷中醒過來的,似乎每一次醒來都在不同的地方。這次花錦是在天光的照射下自然醒來的,身旁還躺著一個人——赤絕,蓋的是軍綠色棉被。花錦隨便活動一下,一邊撞到牆,另一邊撞到赤絕。不遠處坐著一個黑瘦臉的中年大叔,正麵對著窗戶。窗戶外,依著牆的是狼管家。
門衛室?
古夏遺址博物館?
“你醒啦?”赤絕說話的語氣似乎是變了一個人。
花錦看著她從身邊起來,裹上自己的外套。狼管家看向屋裏,和花錦的眼睛對個正著,那一瞬間花錦心裏有一個念頭,“他怎麼不拿我去把姐換出來!”
“你們還真是貪玩!就不怕家裏人擔心?”
花錦甩來被子,“於夫人!”
“你確定嗎?”狼管家趴在窗戶上,麵對著屋裏的花錦說道。
狼管家的一句提醒,突然讓花錦想起“毒是我爸下的?”
看著狼管家點頭,花錦搖頭。
“你想騙自己也無所謂,但是你別忘了主人!”
花錦像是泄了氣的氣球,把手上的被子扔到一邊。
“別懊惱,我陪你呀!”
花錦看了赤絕的表情,突然想到這個人今天也很奇怪。
“藍鈷,如論你做什麼決定,都不能再把我丟下了,這次不論他們做什麼,我陪著你。”
花錦看著赤絕,赤絕這聲藍鈷叫出來,花錦愣在了床上。半晌,花錦才在臉上勾起一絲苦笑,“如果花錦你是不是轉身就走呢?”
“但是你不能再被他們威脅了,他……”赤絕手指著狼管家,“他把你帶回來,不就是不想你被人威脅嗎?”
“似的,被人威脅著走,早晚都會使主人受盡非人得到折磨。”
“其實已經人盡皆知了,他能用什麼……花帥!他會加快對花帥的責罰!”殷小白也許會因不知者而減輕責罰,但是花帥背的是她花錦的罪責。
“我最大的錯誤是力量太強大,但卻沒有相應的野心。”
花錦耳朵裏的聲音響起,剛睡醒的花錦再次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
“如果你接受了他們的條件,你發現他們隻會變本加厲。你要記住一點兒,不要受控於他人,不論是我,還是其他的我。”
睡夢中打開新的書卷,花錦想不起自己要找的內容,一次一次地在睡夢中翻閱。
“我在找什麼?”
“找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