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成了殘廢了?未免太慘了。”
夜裏花錦一向分不清什麼是夢裏,什麼時候是在現實中,但是這個人在花錦的腦海裏卻異常清晰。如今他雙腳點在床尾的護欄上,青衣薄衫在花錦的眼前。這個人眉宇之間少了肅殺之氣,也少了一份端和方正,他鬆著雙肩,表情輕快。
深夜之中,蟲鳴起伏,他和月光幾乎一樣,悄無聲息不打一聲招呼就出現在了治療室裏。
“這就是妖界的治療室?”
花錦看見他輕揚手臂,身邊守夜的林水水便在點個頭之間睡倒在花錦旁邊的休息床上。
對於他的好奇,花錦有些懶懶的。白天過多的睡眠讓花錦這個時候異常清醒。但也不想將這些餘光看向這個人,在花錦腦海裏隻會出現在夢裏的人。
“可妖怪的治療室怎麼會適合人類呢?來,看我的吧!”
在花錦眼裏,他揮舞著自己的動作,像是在一個人尬舞,好像是因為一個人太過於寂寞,一定要找花錦這個連鼓掌喝彩,甚至連一聲讚美都不會有的臥床之人做觀眾。
“有沒有好一點兒?”他跳到花錦麵前擺擺手。
花錦的眼睛移到突然靠近的這個人臉上,心想:這人是在逗我嗎?應該是在做夢,戰神藍鈷可是比赤絕還高冷的人。
花錦把頭轉了一個方麵,麵向另一邊。
這個在花錦眼裏和戰神藍鈷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像是一個自娛自樂的孩子,自顧自得又轉到花錦麵前,“不應該呀!”接著又是在花錦麵前一陣手舞足蹈。
這個人花錦真得無法把他和戰神藍鈷聯係在一起。書裏雖然沒有寫過她的任何一場戰鬥事跡,但是“戰神”這個名號絕對不會按在一個2B青年身上的,最起碼也得像梁子賢這樣賢德之人。
“還是沒有感覺嗎?”
花錦心想:“大半夜的,竟然還會夢見自己的前世在救今生!”
花錦直愣愣地看著他,似乎是在詢問他自己應該有什麼感覺。
“我不弱呀!”
花錦見他懷疑地看著自己的手,然後覺得自己確實不弱,又懷疑地看向花錦:“難道隻能用人類的法子。”花錦見他把自己的兩個長袖子挽到肩膀,雙手把袖子拉到身後,“唉,我夠不到了。”
花錦坐起來,給他把兩個袖子多餘的大擺在身後係在一起,然後重新在床上躺好。
“這樣輕鬆多了。”他把雙手舉著,就像即將進入手術室的醫生,然後抖抖雙肩,把即將下來的袖子又重新抖到肩上,“還是人類的衣服方便,這些太多餘了。”
他舉著手審視著花錦,花錦也以同樣的目光看著他。
他在考慮從哪裏下手,花錦在猜想他要做什麼。
“咱們先從肩膀開始。”他兩步走到床頭,感覺雙手不好下手,又兩步走到床尾,“從腳開始吧。”他把手放在被子上,又收回去,“好像不太好。”再兩步走到花錦旁邊,“你說從哪裏開始合適?”
花錦覺得自己是不是成了他的玩具——不對,玩伴了。
花錦吧一直胳膊伸出來給他。
他接過花錦的手,點點頭,“嗯,從這裏開始果然是最合適的。”他話說著,拉直花錦的胳膊,一手按住了花錦的肩膀,“會有點兒疼,要是疼就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