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錦接著說道:“你是想給我同情,還是——想在我這裏獲得安慰?”
藍鈷的眼神遊弋著,就是不看花錦,遲疑很久說道:“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不敢呀!”不由花錦分說,轉眼間眼前就是青漆鐵門,門上的門花都還在。藍鈷翹著嘴巴,輕輕翹著門,“師娘,花老師——”
們沒有關,藍鈷隻敲了一下門就開了。在院子裏有一個三四十的夫人探頭出來看,身材有些胖,個子也不高,手裏正在擰衣服。
“孩他爸,找你呢?”她把手裏的衣服,“請進請進。”
花錦跟著這位婦人的腳步走到了院子裏,在屋門口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皮膚黝黑,矮小精壯的男子。
“你是?”
“我是花錦,原來在那邊住。”
“哦——小錦,德容叔家?哎呦,小歐上次說見到你了我還不信,這這麼大了?”
花錦走著眉頭看著這個花校長走到自己身邊,這不是花錦腦海裏的花良明,一點兒也不像!那邊洗衣服的也不是花錦腦海中的梁秀。
花錦的餘光瞥見身旁的藍鈷,他正搖著腦袋看著屋子裏麵,用口型說著“物——是——人——非——”
花錦被引進屋,屋裏的擺設一點兒也不一樣,如果不是牆上的照片,他們兩個有花小歐——藕節這麼漂亮的女兒,一般人都會覺得不是親生的。
這裏已經和過去有很大的不一樣了,除了條桌上那個玻璃瓶裏的幼齒,這裏的東西已經沒有一樣是花錦見過的。
見這位花校長端著水,花錦趕緊接過來放到桌子上。
“校長便麻煩了,要是每次回來都麻煩你,我都不該回了。”花錦笑著按住這位校長的手。
“唉,我記得當初去叫你上學的時候,你抱著茶壺給我倒茶。”
花錦笑了笑和眼前的人正在客氣地相讓,還未坐下,麵前又是剛剛的廢墟。
“你覺得他們是你原來認識的那些人嗎?要不然你以為杜文皓為什麼會拚死去救一個靈?”
花錦看著地上的廢墟,眼睛在哪裏都找不到一個聚焦點,“那原來的……”
“我怎麼知道!大概是死了吧!”
天色已黑,花錦的肚子不再咕嚕嚕的叫,但肚子要吃飯的催促一直沒有停。花錦蹲在廢墟上,“你——”
“咱們應該吃過飯再出來的,我真的太想告訴你這些了。你知道嗎?好多事情你真的一點兒也不知道!你冤不冤呀!你以為廡是真心幫你呀?你對人家那麼好她還不是下毒了……算了算了,你好不容易再到這麼些人,但你沒發現占到你他們運氣都沒那麼好了?當初你直接轟了他們該多好!現在多麻煩!自己散的還得自己找!”
“找?找什麼?”花錦的臉色慘白,身上的虛汗不住地往外流。
“力量呀,沒有力量,你怎麼保護他們?”
“你又不會保護他們。”
“但我可以殺了他們呀。”這句話他說得輕鬆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