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
杜隆坦上次受傷就是因為在戰場上遇到了灰格薩一行人。
他和灰格薩,可以並入一族,稱作獸人。但是和某些世界的“外貌與獸相似,但毫無疑問是人”所相異的是,他們這一族隻能算作半生物,與傳統意義上的獸人相差了很多很多。
這就導致了他對灰格薩一眾的時候,所造成的聲勢之大,甚至讓那些被諸神界外力幹涉壓製了部分認知力的原住民都覺得這個戰場問題很大——在那之前,他們對五十米高的高達熟視無睹,見到異形鐵血戰士毫不慌張,看到有人搓了個微型太陽甚至還鼓掌喝彩。
得虧諸神界強化了戰場加了結界,不然整個戰場大概會降低幾十米海拔,而且絕對會引來三個守護神。
實際上上次在邊境小鎮的時候他身上的傷幾乎要將他分成三塊,若不是身上祖傳的聖痕——或者稱符文組,那麼他當晚估計就成卡了。
好吧,我扯這麼多,其實隻是想說,之前全盛狀態的杜隆坦都打不過灰格薩一眾,那麼現在折了三分之一實力的他自然也是打不過。
就在攔截事件五分鍾之後,杜隆坦就被打斷雙手雙腿,被架著上半身,以這樣一種狼狽的姿態,跪在了灰格薩麵前。
準確的說,是五米之外。
那個獸人的暴君風衣收縮,部分貼合皮膚。大風衣變成背心一類的存在,他的體格相對更加強壯,肌肉如同黑曜石般,其上流過的血『液』帶著光。
——這代表他意誌堅定,不會被任何方式說服,不會被任何事件改變,不會被任何遭遇『迷』茫。
“……最後,我再問你一次。”
掛在腰上的錘斧摘下放大,這是能將星球斬開或錘扁的b級武器,換言之,次神器。
杜隆坦一直看著他,他那一身黑曜石肌肉在星光下閃著光。
“杜隆坦·阿瑟墨,你是否願意,加入我?”
他放下手中的錘斧,“鐺”一聲,斧刃嵌入路麵小半,沉悶得聲音傳入地下,整個地麵都在震動。
“這也是最後了……我回答你的問題,格薩·阿瑟墨,我的弟弟。”
四肢骨頭折斷,就算沒有灰格薩的手下,現在的杜隆坦和他對陣也基本必敗。
“混沌空間如同一串氣泡,當全民意誌堅定會帶來難以想象的繁榮,而這繁榮將加劇空間的融合,上浮。然後,破滅。那些虛空蟲族都不需要自己出手。”
灰格薩左手攥緊,右手抓住斧柄,一步步向杜隆坦走去。
右手握的很緊,手臂上的肌肉顯出膨脹硬化,但他的左手在顫抖這依舊是個事實。
斧刃劃開路麵,響起聲音。在此時此刻此處,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楚。
“答案……”
他停在杜隆坦麵前,左手握上斧柄末端,“顯而易見。”
“無論多少次,你我依舊固執己見。所以,還是分開好。”
雙手,高舉起錘斧,雙腿前後拉開,“去冥海吧。”
大斧朝著杜隆坦斬下。
“鐺!”
整條公路從落斧處爆裂開來,凹陷下數十米,成了一個大坑。
這一斧,空了。
“終究如同可笑的喜劇一般,你我還是走上了這條路。”
灰格薩站在坑底,斧刃嵌地。兩個手下各自斷了一截手臂,但他們表情都沒變,兩步一跳出了坑洞。
灰格薩猙獰的獸頭上無喜無悲,隻是他的肌肉此刻繃緊的猶如鑽石,彰顯出他現在有多麼憤怒。
“boss,敵人是「萬眾一體」。”
一聲轟鳴,一錘敲下地麵借力砸起,灰格薩落地的時候卻是無聲無息。他站在地陷的這邊,看著破土而出的坑道蟲,左手鬆開,空握,數據流顯現出另一把錘斧。
“啊,息怒息怒,我隻是過來帶走老大的,並無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