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喜歡的話,我可以教你,隻是得等你身體好一些了,才有可能去放風箏,”少年眼神閃爍,道,“否則的話,我隻能推著輪椅,帶你去放了。”
廖秋忽然問,“我們曾經這樣做過嗎……?我的意思是……推著我什麼的,好像曾經發生的事情一樣……”
廖秋低下頭,道,“抱歉,我說了奇怪的話……”
“嗯……”少年這才回過頭仔細看著她,道,“沒關係的,我能理解。”
廖秋心裏七上八下的,聽了這話,終於才舒坦下來,紅著臉,道,“謝謝你。”
沒過幾日,國君忽然宣布,要在宮中舉辦放風箏的宴會,而此時廖秋的風箏已經差不多做好了,隻差給薄紙畫一副漂亮的畫。
因為是那人教他親手做的風箏,廖秋格外珍惜,也不打算請畫師來畫,她讓信子磨好墨,提筆準備動手。
一個時辰過去,畫麵上滴墨未沾,信子道,“若實在不知道畫什麼,就畫公主自己吧。”
廖秋心想也是,提筆,鬼使神差地畫了一幅那少年的畫像。
信子急道,“這可是宴會上要放的風箏,讓人認出來了可不好!”
廖秋擱下筆,疲倦地說,“要不就不參加宴會了,反正我的風箏也不一定放得起來。”
信子重新拿出一張薄紙,道,“要不再放一張,或者讓畫師重新畫一張,黏在上麵,蓋住原來的畫。”
廖秋照著做了,到宴會那天,她拿出自己的風箏展示在眾人麵前,宮中眾人無不稱讚,國君拍腿稱讚道,“公主的畫技越來越高超了,這畫上的你簡直惟妙惟肖!”
實際上是宮中的畫師畫的,那畫師甚至都沒見過廖秋,就能把她照著模子畫下來,這一點廖秋還是很佩服的。
等到風箏升上空中,廖秋又看到了小公子的那隻大風箏,隻是空中的風箏太多,她無法從順著細線找到地上放風箏的人。
知道那位少年也在,她心情更加好了。
好像她隻是一個出生於宮廷貴族,過著尋常生活的普通少女,什麼攻略、係統都與她無關,她小心地揣著自己的心事,期待著每一次和那位少年碰麵。
他是宮中的侍衛嗎?
或者是某一位王公貴族?
就算隻是一名普通的宮人,是太監,她都不會介意。
心悅君兮——君不知。
宴會這天,她玩的實在太開心了,回到秋水苑時,早已經累成了一灘泥。
蘇良人過來看她,酸裏酸氣地說,“生辰宴會啊,放風箏宴會啊,這些都是聞所未聞的事情,國君為了討好你,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
是這樣嗎?
廖秋強打起精神,告訴蘇良人,“國君喜歡舉辦宴會,這是與大家同樂的機會,怎麼叫做為了討好我呢?我何德何能,隻是沾了點光而已。”
蘇良人嘟噥著,道,“國君對妹妹言聽計從,不如你在他麵前替我美言幾句,讓我也沾點光,否則一個人在這寂寥的宮中也挺不好受的。”
次日,國君來看過廖秋之後,便去了蘇良人的宮殿,夜裏,蘇良人又偷偷送來謝禮,得意地表示國君當夜決定宿在她的宮殿。
這也是廖秋日子過得順心的一個原因,隻因她受到的一些寵愛,和她處事的方式,讓她在宮中幾乎沒得罪過人。
漸漸地,她身體也愈發好轉,開始玩起了弓箭、騎馬這一類活動。
有一段時間沒見到那位少年,她便讓信子偷偷去打聽,像做賊一樣的,詢問他的現況。
信子拍拍胸口,喘過氣來,道,“我本來想問別人,有沒有他的消息,結果就在院子外麵遇到了他……”
廖秋眼睛亮了。
“他問了你,身體有沒有好一些,喜歡騎馬的話,下次可以去關外玩……”信子激動地說,“他怎麼知道那麼多事情的,公主,他一定是一直在關注你。”
廖秋心說,關外那麼遠,她才不會去呢。
但聽說關外風景很好,一望無際的草原,任誰去了都會喜歡那裏。
這天,國君下了早朝來看廖秋,身邊還帶了廖秋心心念念記掛的人,兩人對視,心事差點完全泄露。
國君一邊逗貓,一邊問廖秋,“最近都玩什麼?咱們好久沒玩飛行棋了,要不要一起來一局?”
廖秋便答應了,玩了兩局,蘇良人輸得一塌糊塗,故作嗔道,“你們都欺負我,我不玩了!”
然後起身,摸了摸廖秋掛在牆上的風箏。
她道,“公主,這畫真的是你畫的嗎?”
廖秋便道,“是當日陛下弄錯了,這畫其實是宮中的畫師畫的。”
此言一出,國君不高興了,道,“宮中的畫師竟有這般本事?我可真是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