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遠航幾人告辭離去,不過走之前將住址告訴宗秀,又含含糊糊地說了幾句話,無非是有什麼事,或者需要找什麼人,隻管找他們,能幫上的一定幫忙。
宗秀點頭說是,心裏卻是另一種想法。
宗秀知道那四名年輕五行宗弟子肯定就是趙靈萱、趙婉兒再加上宗子馨跟宗子煜。也知道豐遠航肯定看出了他與趙靈萱四人不同尋常的關係,隻不過宗秀不提,豐遠航便也不好說破。
豐遠航幾人已經走遠,宗秀目送他們離去。
沒想到在趙明德斷腕、宗澤死去之後,宗、趙兩家年輕一輩竟然沒有斷了關係,反而碰到一起,還一起到這裏來了。
隻是不知為何沒有帶上趙書成,是他們鄙夷趙書成所作所為抑或是趙書成入了內門便看不上他們?
宗秀笑笑,多半是後者吧。
雖然宗秀不去找他們,可這個營地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總有一天會見到的,到時候又該以何種姿態麵對他們?
以笑容?以沉默?
宗秀隨即自嘲。
他又何必想這麼多,又不是他虧欠了別人。見麵了肯定有人覺得難堪,但不會是他。
這麼一想,宗秀也就想開了,甚至隱隱有點期待相見的場景。
宗秀想見識下剛進山門便攀附上同門的宗子馨和偷他靈石的趙婉兒,既有如此能耐,如今為何要落魄到需要求豐遠航幾人帶入裂風穀的地步?
可天不遂人意,世事難料就在與,你越是不想見,你越是能見到;等你想見了,偏偏卻見之不得。
就在宗秀以為很快能碰見趙靈萱幾人時,反而沒了絲毫有關他們的消息——雖然宗秀也沒有刻意去打聽——仿佛一塊小石子丟入大海,泛不起一絲漣漪。
時間就此過去,宗秀也漸漸淡忘此事。
妙姬幾人進裂風穀一連三天都沒有好的收獲,妙姬臉上陰沉地就像要下雨一般。鄧信鴻為了活躍氣氛,開了個小小的玩笑,結果被妙姬一通嗬斥後,便噤如寒蟬。至於臧隆跟周石蕊,一向話不多,此時更少了。
左晴雯倒是沒受太大影響,經常會給宗秀帶一些野果回來。說是長在裂風穀的,比外麵尋常的都要多一點靈氣。
然後就一邊看著宗秀吃,一邊給宗秀講裂風穀的事。當然,講了沒多久,就說要回去休息了。
因為裂風穀的刺骨寒風,對靈力的消耗很大。【零↑九△小↓說△網】而由於在外圍沒有好收獲,妙姬有向裂風穀深處進發的趨勢,所以一回營地,大家都要抓緊時間恢複。
回去休息前,左晴雯靠近宗秀悄悄說道:“師弟,你要注意一些,那怪老人好像對師姐說你擺攤的時候除了在睡覺,就是跟一些人閑聊,東西都沒賣出去一個,好像師姐聽了蠻不高興的。”
自從上次寒江釣叟將水倒到宗秀身上後,左晴雯私下都是以“怪老人”稱呼他,而不是當初的“老爺爺”了。
宗秀嗯了一聲,權當回應。
宗秀每次繪製靈紋前都把寒江釣叟趕走,寒江釣叟也不怕宗秀偷偷將東西賣了,遠遠盯了幾次以後就不理,自顧自去玩了。沒想到這次竟去妙姬那邊扯謊告狀——其實也算不上說謊,因為宗秀確實沒有賣出去攤位上的任何東西,除了他繪製的靈紋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