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各人心思如何,白永望還是和宗子馨、宗子煜一起漸漸走遠。隨著他們離去,原本爭鋒相對的氣氛也消散不見。
見事態平息,趙婉兒明顯鬆了一口氣,而趙靈萱卻是滿臉不服氣。
“哼,狐假虎威,有什麼好神氣的!”
對於趙靈萱的憤憤不平,趙婉兒隻能報以歉然一笑,對豐遠航說道:“些許事情,反倒是給師兄添麻煩了。”
豐遠航擺擺手,道:“我不過在邊上袖手旁觀,又沒有幫得上忙,這麻煩一詞從何說起?”
趙婉兒依舊對豐遠航施了一禮,說道:“上次與豐師兄隻是匆匆見了一麵,但一有事情,師兄便立刻抽身過來。這份對同門的關切之情,婉兒除了感激就是敬佩,一句感謝尚覺不夠,師兄又何必自謙。”
趙婉兒顯然是誤解了。
趙婉兒不清楚豐遠航對宗秀的拉攏結交之意,還以為豐遠航到場是為在必要的時候出麵調停,心內感激的同時,亦覺得豐遠航這種作風才是同門師兄典範。
雖然到頭來豐遠航也沒做出實質性的幫忙之舉,可白永望搬出尹準的名號是誰也沒預料到的,有些事情隻要有心也就夠了。
趙靈萱也過來施禮,她雖然有些衝動,心思卻聰穎。無論在何地,多個朋友總是好事,更何況還是一位引氣境七層的同門師兄。雖然她心裏也疑惑這位豐師兄第一次見麵時,可不像是一位急公好義之人。
豐遠航連連還禮,說道:“慚愧,慚愧。”又見趙婉兒、趙靈萱與宗秀之間明顯有話要談,他也不合適再待在這裏,便提出告辭。
反正來日方長。
豐遠航心裏頗為高興,他總算是不枉來這一趟。原先以為趙靈萱跟宗秀之間或許隻是遠親的關係,但通過趙靈萱跟宗子馨之前的對話,眼前這位剛入門的同門師妹似乎與宗秀之間還有世俗婚約。雖說修行之後,很多世俗約定便不做數,可無論如何,這關係也是非比尋常。
如此一來,或許跟宗秀結交之事也是大有可為了。本來因對宗秀不了解,有心結交卻不知從何入手,可經過今日之事,豐遠航已是心中大定。宗秀自己或許沒有他幫得上忙的地方,可這兩位同門師妹,修為低下,天資平平,若他願意幫忙,怕是要高興的不行。
唯一不確定的是,宗秀跟這兩位同門師妹之間的關係能維持多久。畢竟修行多薄情寡義之輩,世俗中的那點情分,實在說不上有牢靠。
豐遠航心思轉動,麵上卻依舊掛著和煦的笑意,一一與幾人施禮道別後,飄然離去,絲毫沒有拖泥帶水,這份從容做派,自然又贏得一些好感。
豐遠航離去後,氣氛再次變得不同。
趙靈萱用力一拍宗秀的肩膀,說道:“死阿秀,躲在場下看我們的笑話嗎?”
宗秀正在想著自己的事情,被趙靈萱用力一拍,一時間來不及反應,隻是眼睛看著趙靈萱,想開口卻忘了要說些什麼。
見宗秀這樣,趙靈萱更是以為宗秀心虛,正要再責問幾句,趙婉兒卻輕輕拉了拉她的手,唇角帶笑,說道:“好啦,回去再說啦,在這裏打情罵俏,也不怕別人看見了笑話呀。”
或許是沒有外人在,趙婉兒說話也隨意了很多,竟然開起了趙靈萱的玩笑來。一聽趙婉兒這話,趙靈萱不知想到什麼,俏臉一紅,隨即狠狠瞪了宗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