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墨的黑眸緊緊盯著他，良久，突然開口問道：“當年是你把她帶走的嗎？”
林清語雙手插兜，冷哼了一聲：“是不是無需向你交代。”
沈思墨的眸色變得冷怒了起來，轉過身，一把抓住他的衣襟，逼問道：“是不是你？是你將她帶走，五年來不許她回來的，對不對？”
林清語用一種憐憫的表情看著他，低聲說：“沈思墨，是與不是，你都沒有資格逼問我。在五年前你對她說出那麼一番話的時候，就注定了你已經出局了。今天我也不會再給她回頭的機會。”
沈思墨眼底的怒火更盛，他緊緊皺著眉頭，渾身散發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戾氣，像是要將林清語吞到肚子裏去。
林清語一動不動，任憑他將衣襟揪的都有些淩亂了，依然平靜淡然，唇邊依稀還帶著一點點笑容。
沈思墨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像一隻狼一樣，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他其實不想將他怎麼樣，他隻是心底的衝擊和怒氣尋到了一個爆發的出口。他恨他五年來將曉濃藏得那麼嚴實，讓所有的人，都得不到她的一點點消息，讓他每天生活在煎熬和痛苦中。
“沈思墨，你住手！”
時間掐的剛剛好，兩個小時不多也不少，季曉濃和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走出了茶館，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他們。
沈思墨的背微微一僵，目光有些飄渺，瞬間又意識到了什麼，眼神落在他還緊緊揪住不放的林清語身上：“我還真是小看了你！”
林清語臉上依舊是那種無害的笑容，原本幽深的眸光卻在季曉濃奔跑到身邊時，馬上變得淡然起來。
“沈思墨，你在幹什麼？放手！你快放手！”季曉濃衝了過來，一把握住沈思墨揪住林清語的手，想要掰開來。
她的手掌還是那麼小，依舊沒有什麼力氣，覆在他的手上，暖暖的體溫傳來，他忽然就恍了神，那些過往的片段像潮水一樣襲來。
“冷死了、冷死了，快點給我暖暖。”她一邊跑到他的身邊，一邊將剛剛玩過雪的手塞入他的袖口，直接去觸碰他的手臂。還是不滿足，又抽出來，壞笑著從大衣裏鑽進去，滑進裏麵的衣服裏，直接放在他滾燙的腰部肌膚上。
“嗬嗬，好暖，像個大火爐。”她抬起頭望著他笑，像個撒嬌的孩子，尋到了溫暖的懷抱，舍不得離去。
冰與火的觸碰，激起了他心底火花綻放，便忍不住將她緊緊抱在懷中，用自己同樣滾燙的唇去溫暖她凍得冰涼的唇。
那時的甜蜜和濃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他曾經分不清。可是，離別之後，他才知道，沒有一點點是假的，都是真的。
隻是，那時的他和後來的她，都以為不過是一場戲。
“沈思墨，你放開！”她掰不動，收回了手，惱怒的喝道。
他的眼神更加寒洌，薄唇緊緊的抿著，卻還是聽話的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