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衷尾道人(1 / 3)

“好身法。”半禿頭陀不禁讚道。

蘇光光的輕功正是花蝴蝶宋元彪獨豎一格的蝴燕輕功,此種身法有如蝴蝶般飄然靈活又可如燕子般快速回旋,使其身形飄忽不定,難以捉摸。

蘇光光一式“倒掛金鉤”無聲無息地倒吊房簷下傾聽房巾的談話。

隻聽四大名捕的王重道:“他媽的,這小豬哥精還真滑頭,怎麼追也追不上。”

劉清道:“我看脫光光可能溜回去抱棉被了,這種天氣他可能受不了孤獨又怕鬼,便怕怕地開溜了。”

祝豪忙道:“好了,不談他了,這小豬哥精得租,不用替他擔心。”

窗外的蘇光光心中暗道:“這還像句人話。”

此時李榮祖已道:“老四,你探聽那隻花燕子有何下落?”。

王重道:“丐幫的人已追查到花燕子師徒兩位往太原而來,隻是他們這次很小心,行蹤難以掌握。”

祝豪道:“不知他們兩個到了太原沒有。”

土重道:“我已拜托太原丐幫弟子幫忙,現在我們隻有等待消息再來行動了。”

劉清忙道t“此次咱們可要小心不要露出行蹤,花燕子已被他逃脫二次已精得像隻狐狸,趁現在他身邊徒弟受傷有個累贅,可是大好時機。”

蘇光光在窗外聽完,便覺得隻聽一些沒營養的話,便身子一翻,無聲無息回到了房間。

蘇光光回房,便見半禿頭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將整個床位占去了。

蘇光光苦笑著心巾暗道:“依我的第七感,我那個不成材師叔已在太原城某個地方,我何不出去溜溜碰碰運氣,說不定……”

蘇光光打定主意,便又悄悄掀開窗子,施展輕功躍到屋頂上往東而行。

第一場雪,總是叫人冷得可以,一入夜街道商家便已早早打烊,街道上除了幾聲犬吠外一切都冷冷清清的。

蘇光光聽到遙遠地方傳來作法的鍾聲,便尋聲而去。

蘇光光尋聲躍進了一家大戶的後院巾,隻見那後院布置有假山、花園、水池,便知這兒主人可是卡滋,卡滋的有錢,而後院拱門前擺著供桌、桌上三牲四果齊全,兩旁燭火及三柱清香在風中搖晃,有一位看似十七八歲,留有一小胡須的道士,正手持桃木劍搖鈐作法,在道士身後有一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手持清香跪著磕頭。

蘇光光見那年輕道士在桌上抓一撮東西往火燭一丟後,瞬間火光大閃,濃煙四起,那道士拿起桌上牛角吹了兩聲。便撚熄筒紙,撫著鈐,口中念念有詞,在神壇桌旁繞起圈子。

蘇光光傾聽那道士的聲音,差點從樹上掉了下來,趕忙掩嘴忍住笑。

那道士所念的聲音,就有如嘴中含著鳥蛋一般,伊唔伊唔的口齒不清,平常人想用心聽他念什麼也聽不出來。

“嗚!嗚!”牛角聲起,隻聽那道士大吼道:“拜請太上李老君,拜請天兵天將急急如律令。”

聽下來隻有蘇光光聽得懂了,他喝道:“拜請太上李老君,豬仔不吃餿水,豬母殺累一底吞,阮公要元啊有啊有交待,麻將牌子不通擺,碰啊你在碰,胡啊人在胡,杠上開花加啊加,舌喔哦喔!哦喔“東營兵啊,西啊將,天氣冷啊,大家‘糾糾’(相約)好呀去困喔哦喔哦喔“阮啊歹賺,妖魔鬼怪不通來煩,等我賺到錢,阮們(我們)在(公家分)

啊……”

蘇光光聽了心中罵道:“媽的,原來是假道士騙吃騙喝,咒浯念不通,胡搞瞎搞一通。

此時繞了多圈的道士回到香案中央,將木劍插著將紙一燒,手一搖鈴,大喝道:

“起!”

說也奇怪,隻見那供桌上擺著七八個二寸長的小紙人,突然立了起來,而今那道士可是一奉正經摧動著咒語,讓桌上紙人了地如操兵般演練了起來。

此時跪在一旁的人更是磕頭不斷。

蘇光光心中暗道:“想不到這年輕道士還有‘二步七仔’有一套。”

蘇光光喝了口烈酒,便從樹上躍到屋頂上到廚房去找水喝。

此時剛好走廊上傳來腳步聲,蘇光光忙伏貼於屋瓦上靜伏不動。

“阿花!小姐是不是中了邪了,不然上午還好好的,怎麼突然昏了過去,叫也叫不醒!”

“噓!小聲點,我看八成是被鬼附身了,還好咱們老爺請來茅山第十八代親傳弟子來做法……”

蘇光光聽到兩名女子的對話,等她們已走遠,便改變主意,在屋頂上張望一下,見到左旁一排房間中,其中一間大房貼有符令,便摸了過去。

蘇光光見四下無人,便小心翼翼推開房門閃了進去。

“哇!好一個大美人,眼睛就是眼睛,鼻子就是鼻子,簡直美的冒泡,美的讓人心裏亂跳!”蘇光光見到豪華床上大約十三四歲的小姑娘,不禁脫口自語道。

“廢話!眼睛不是眼睛。難道還是屁股不成。”

蘇光光聞言心中一驚。身形已躍到屋梁上,-顆心差點跳了出來。

蘇光光屏患傾聽一大段時間,確定隻有屋外那道士的搖鈐聲及牛角號聲,才又躍回地麵,口中道:“媽的,我是見鬼了。”。蘇光光又走到床邊,看著床上小美人,口中道:“老爸說‘女人是禍水,美女是洪水’,我還是少惹為妙。”

蘇光光低下頭去,在那小美人身上嗅著,隻是他傻傻的並沒發覺床上小美人的手已慢慢握緊拳頭,隨時可以賞他幾個饅頭,隻要他敢,穩定慘。

“嗯!這是三日桃花迷香,這可難不倒我小豬哥蘇光光。”蘇光光直起身子口中道。

“看來我這福星運氣不差,剛巧找對了門路。”

原來那三日桃花迷香是蘇光光的脫水爸爸師門獨特的迷香。怪不得蘇光光說找對了門戶,看來那花燕子不僅早已來到太原,而且找到了獵物了。

此時房中搖鈐聲由遠處傳來,蘇光光見屋外火光大盛,已知那年輕道士帶領眾人來到。

蘇光光忙掀開床布,身子往床下鑽了進去。

“咦!不對,背後怎麼軟軟的人,溫溫的,有人!”

這隻是一念電閃之際,蘇光光右手一式劍指便往後頭戳去。身形順勢一滾,想滾出床下。

他快還有人比他更快,蘇光光隻覺劍指一觸到那軟溫之體,指上力道卻被化散,而自己身子已被人抱住,嘴巴也被撫住了。

“天啊!是半禿頭陀!”

可不是嗎,與蘇光光麵對麵的正是五十歲年紀的半禿頭陀,怎麼他跑到這邊來睡覺了。

半禿頭陀嘴角微笑,低聲道:“灑家沒抓到色狼卻捉到隻小豬哥,你給酒家安份點。”

說著,便點了蘇光光麻穴,將他抱到裏邊,與他對調了位子,又靜靜地等著。

此時房外傳來那年輕道士聲道:“今夜本大師將在房中捉妖伏鬼,如房中有什麼聲響,千萬不可衝進來,否則被鬼附身,本大師無能為力,好了,你們可以去睡覺了。”

不多時屋外火光一失,房中便黑暗了起來,一個推門關門聲後,隻聽那道士自語道:

“你奶奶的有個屁鬼,我看今晚我可要客串一下來捉色鬼!”

蘇光光從細縫中看到那名年輕道士,手中拿了一紙黃紙符令燒了起來放到一個磁碗中,爾後又從懷中掏出一支磁瓶倒了一些白色粉末至磁碗中。

隻聽那道士道:“等我抓到色鬼再給你解藥,不然你一哇哇大叫,什麼鬼都給你趕跑了。”

隻見那道土走封床邊後“嘖嘖”兩聲後,道:“哇!小美人,你可美得我腳底起泡,要不是我發誓不近女色,早就把你……哪輪到色鬼。”

此時屋外傳出一聲細微不易查覺聲響,那道士便躍上了大床之上。

黑暗中蘇光光又聞到了三月桃花香,心中道,看來這人做事倒很小心。

此時房門一開一閃,便聽到奸笑聲道:“小美人讓你久等了,真是對不起,我可是喝了三瓶三鞭大補酒,待會兒你就爽歪歪了。”

突然一聲裂帛之聲,又一聲尖叫道:“淫贓!”“啪”的一聲,隻見那男子驚叫了一聲,整個人卻往後飄退。

他退得快,卻還有人比他更快,當那人雙手將抓住門把,拉門而逃之際,一陣鈴聲大作。

“咚”了一聲,隻見一個:-寸半大的摧魂鈴嵌進木門七分,阻止了那人開門之勢。

那人一見床上撲下一名道士往左邊窗子他便閃身往右邊窗子衝。

“此窗不通!”此時半禿頭陀早從床下電閃而出,阻在窗口。

“砰!”一聲。

半禿頭陀封住那人三掌二腿,那人見床上小美人拿劍衝了過來,便趁勢一個倒翻,翻過小姑娘頭頂往大床撲去。

在這電光石火之際,小美人也隻刺到那人小臂,讓他逃脫了。

那人可能被捉奸捉出經驗了,他的退路被人封住便往床上衝去,如此一來,追擊之人定會衝了過來。這時他在利用人多不便之機,來個破頂而出,逃之天天。

唉!隻可惜他黴星高照,他身子撲到大床時,手臂剛好被小美人刺了一劍,便一隻手撫住傷口,身形不變地撲到了床上。

剛好一聲“啪”,那人“啊”了一聲,便聽到“咚”一聲,那人便整個人倒在大床上睡起覺了。

原來被點住麻穴的蘇光光剛好將麻穴衝開,大腳-起把床板蹋了起來,那淫賊便被木板敲昏了頭,倒了下去。

“阿彌陀佛,這人武功不錯,竟能躲過一抓,結果卻自己去撞板。”

此刻房中三人你望我,我看你的。

隻見蘇光光將床上那蒙麵人五花大綁牢後,一腳踏在那人身上,反手叉腰擺了個英雄姿勢。

“嗯!”一聲,床上那人轉醒扭動的身子,驚叫道:“原來是你。”

“啪”一聲,蘇光光賞了他五百道:“媽的,為了你害我親自出馬。”

“小師弟,你放了我吧。”那人哀求道:“你不是師伯花蝴蝶的徒弟嗎?”

“我小豬哥有二十個師父,十個脫水爸爸,可不是你的小師弟。好,要放了你也可以,你把寶貝還給我。”

“那本來就是我的。”那人見蘇光光手上多了一件彎/形的精亮小刀,便發起抖了。

此時小美人不明究竟問半禿頭陀道:“他們說的寶貝是什麼?”

“阿彌陀佛,這……這……”

“唉,你可不是普通的笨喔!”那年輕道士坐到椅上翹著二郎腿無奈道。

“難怪嘛,人家還是雛,當然不懂嘍!”蘇光光哈哈笑道。

“嗯!好香哦!”那道士道。

“糟了!快閉氣……唉……”蘇光光衝口說出時隻見半禿頭陀、年輕道士、小美人全倒了下去。

當他們倒下之時,一條黑影已破窗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