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武休大聯盟(1 / 3)

走了一個時辰。

統一教派出探路先鋒,有如石沉大海般一去無回。

沈統領心中焦急,暗道:“他媽的!兩位教主就是烏龜洗澡也早該好了,卻躲在後頭準備第一個開溜。”

沈統領又指向七名大漢道:“你們前三後四衝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七名大漢你推我,我推你的,誰也不想當前麵三個,要不是沈統領指派三名體格較魁梧之人,恐怕還在推。

七人前三後四的有如老烏龜般拾階而上,前三人才轉過個彎道,便驚叫一聲與後麵四人搶成一堆衝了下來。

“他媽的,到底怎麼回事?見到了鬼!”沈統領見他們那怕死樣氣得大叫。

隻聽一名大雙比手劃腳道:“啟稟統領,剛才派出去的七人全被……全被釘在大樹上,口中還塞著布團,全身光溜溜。”

沈統領已知前麵石階沒機關埋伏,卻一人飛身而上,立在轉彎處伸頭望去。

隻見自己派出的七名大漢。全被釘在樹幹上,那樹幹和一條橫木成一個十字形,那七人雙手掌心全被一根粗釘釘死在橫木上,雙腳成一線,一根粗釘就從他們雙腳背貫穿過釘入樹幹上。

但見七名大漢全身光溜溜的,口中塞著白布團不住扭動,就可知這種活受罪多麼痛苦。

沈統領又見到一條老大的紅巾條寫道:“不繳費闖關者下場!”

沈統領運丹田之氣宏聲喊道:“夠英雄就出來光明正大與我們拚一場,這種偷雞摸狗行為,你們還算是名門正派嗎?”

隻聽林中飄來笑聲道:“你們不敢上來就滾回去,別在那兒嘰嘰歪歪一大堆。”

隻聽那聲音忽東忽西,忽左忽右地雖細小,卻字字清晰地鑽入眾人耳中。

此時數百人議論聲像吵雜的萊市場般,充滿整個山間。

“住口!”沈統領喝聲道。

聲到語止,可見統一教訓練手下有那麼一套,能將一群烏合之眾調整得有條有理。

此時有一名大漢叫道:“統領咱們不如分散開來,從四麵八方衝上去,見一個殺一個,見一對殺一雙。”

此言一出,立即得到眾人的響應,出聲應和。

沈統領如今代為指揮,如攻山不成反吃敗仗,這擔子倒可挑不起。

沈統領忙對一名大漢道:“你去請示兩位教主。由兩位教主定奪。”

沈統領這招推卸責任用得真高明,那名大漢抱拳一禮,便往山下飛奔而去。

那兩名大漢一下、一上經過二刻鍾時光,才微喘地奔到沈統領身前。

沈統領急道:“兩位教主怎麼說?”

那兩名大漢吞了吞口水,深呼吸幾下才道:“屬下奔下山並沒有見到兩位教主,隻看到他們換下來的衣服丟在地上。”

沈統領聞言,臉都綠了,心中暗道:“難道兩位教主見勢不妙溜了不成,嗯!不可能,他倆貴為教主絕不敢自犯規條。”

此時林中又有笑聲傳來道:“沈笨蛋!不用找了,你們兩位教主就在前頭歡迎各位與他倆樂一樂。”

沈統領製止群眾起哄聲後,便飛身又奔向三丈外轉彎處一望。

隻見三丈開外,除了被釘的七名手下外又多出了兩位,正是下山更衣一去不回的教主。

但見狂風劍伍卜齊四教主,全身光溜溜的有如一隻黑豬,腹中插著自己的寶劍,鮮血就順著劍身一滴滴,滴在地上綠葉之上,隻剩一口氣喘著死。

香香書生“好花”(赫發),這下可“花”不起來了。

隻見他下體那塊害人肉,已全割了下來,用一根長針刺連在鼻頭上,血淋淋的鮮血滴在他白淨身上,爬出許多條血痕,已氣絕多時。

隻見兩位教主被釘的樹幹旁垂下的紅布條上寫著:“他倆不交錢就想溜,特地奉送一隻黑豬,一隻白豬給各位加萊,讓你們有升遷的機會。”

原來狂風劍伍卜齊與香香書生下山後,找到一處水池,便脫衣跳下洗滌一身臭味。

“咦!我的衣服呢?”伍卜齊從水池出來後,才見到那包新衣服不翼而飛,忙脫口叫道。

香香書生聞言,轉了過來不耐煩地道:“你不是放在那邊嗎?”留在香香書生口中說不出來,原來除了放在大石頂上的那包衣物不見了外,就連方才脫去的臭衣服也不見了,大石旁單留伍卜齊的寶劍與一把一尺長的鐵扇。

兩人一輩子在江湖上混,卻混到連一丈外的衣服被人偷了也不知道,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喂!黑豬、白豬,你們衣服在這兒!”蘇光光笑道。

隻見蘇光光、衰尾仔兩人坐在離地五丈高的一棵鬆樹的橫幹上,兩人雙手都拿著一根釣竿,伍卜齊與赫發的衣服就鉤在釣竿線上,在半空中隨著山風飄蕩。

伍卜齊正想出口罵人之際,蘇光光與衰尾仔手一揮,將釣竿上的衣服甩到一旁濃密枝葉上,雙雙躍了下來。

“你們是誰?”伍卜齊吼道。

蘇光光雙手抱胸大笑道:“衰仔!你有沒有跟光溜溜,一絲不掛的人打過?”

衰尾仔嘻笑道:“女的是有,跟男的嘛還是頭一遭!”

此時香香書生哼聲道:“小子!你未免太……”

“太豬哥是不是?”蘇光光搶言接道:“不過比起你香香書生我可差遠了,你一向不是喜歡把人家的衣服一件件脫下來,提在手上欣賞的嗎?”

“哦!你認得我?”香香書生道。

蘇光光笑道:“豬哥莊上除了香香書生與花燕子外就全部到齊了。”

香香書生聞言心中一驚,道:“你到底是誰?”

衰尾仔喜笑道:“咱老大是從豬哥莊出來專找你黴氣的小豬哥蘇光光。”

伍卜齊恨聲道:“原來你就是小豬哥!”

“還有我,跑路族的老二衰尾道人是也!”衰尾仔抱劍笑道。

伍卜齊怒道:“看我打得你像死豬哥!”

蘇光光見伍卜齊口中叫著,雙眼卻盯著他腳下的寶劍,看來他們的劍上功夫比拳腳功夫更勝一籌。

蘇光光笑道:“伍老賊!你一身黑索索的,我對你沒興趣,倒是那隻老白豬,今天要變成太監豬。”

香香書生哈哈大笑道:“老子玩女人時,你還不知在哪兒,憑你,再回去多吃幾年奶吧!”

蘇光光笑道:“你真是豬,連剛生小孩的婦人也不放過,今天可是你報應的日子!”

蘇光光腳一挑,將那把鐵扇挑向香香書生,口中道:“我給你個機會與我光明正大打一場,如你想逃隻要你自信能躲過機關埋伏,盡管溜沒關係。”

香香書生單手接過鐵扇,隻覺小豬哥功力不過如此,便大笑道:“小豬哥!隻要你不逃,在下一定讓你嚐嚐分筋錯骨的滋味!”

此時衰尾仔也將伍卜齊的長劍挑飛過去,嘻笑道:“老黑豬,我是無魚是也好。咱們也不要閑著沒事幹,我陪你運動一下。”

伍卜齊單手接過長劍,身子不禁晃了一下,心中一驚,鐵齒地道:“老夫狂風劍,又要加上一條小命了。”

衰尾仔身形飄向右旁二丈外的小空地之際,狂風劍伍卜齊也撥出長劍追了過去。

伍卜齊一動的同時,香香書生也不怠慢,大扇一張之際,一蓬細毒針,已射向七尺外的蘇光光。

這一把數百支見血封喉細如牛毛的短針,從鐵扇特殊設計的強勁機簧射出,竟發出“咻!咻!”破空之聲,其威力令人咋舌。

就在蘇光光全身被短針射中之際,飛撲而來的香香書生,多中鐵扇一開一扇,一股白色香氣的粉末,從鐵肩中射出飛向蘇光光,且利如刀鋒的鐵扇邊緣已劃向蘇光光的頸上。

這一把三式,實在有夠毒有夠辣,香香書生一出手,便把殺招全使了出來,不讓蘇光光有還手機會。

隻見蘇光光白色勁服胸前上,全是小黑點,一把毒針來個照單全收,且深深吸了一口吹來的白色粉末,隻是用左手掌抓住了鐵扇邊緣。

香香書生此刻與蘇光光麵對麵的站著,隻差五分兩人就來個“一貼”,他一臉奸笑道:

“小豬哥,老夫那短針上麻癢的感覺不好受吧!”

蘇光光也奸笑:“這個我還可以忍受,讓我最難忍受的是你雙腿間吊著的那塊胡作非為的壞東西,我幫你摘下來好不好?”

香香書生聞言心中大驚,他可是頭一回看到中他毒針之人,沒有滿地滾爬哀號連連,居然還能屹立不動談笑著。

這隻老狐狸,以往一招未得手,便會閃身而退或再下狠招,但如今他卻乖乖地站著,滿臉驚恐樣,瞪大雙眼望著小豬哥。

原來從鐵扇上傳來的內勁早已侵入他的內腑、隻要蘇光光一運勁,他可要像爆米花般,香香書生的卵彈一破,他不是變成太監,而是暴斃而亡。

“蘇……蘇少俠饒命!”香香書生一身冷汗連聲求饒道。

蘇光光道:“當許多女子聲聲哀求你放她們一馬時,你都如何?”

香香書生哪敢說,隻好閉口不言。

“說!你都怎樣?”蘇光光厲聲道,右手也收縮了許多。

隻見香香書生赫發一瞼痛苦之色,道:“我都是哈哈大笑。”

“怎麼個笑法?”蘇光光手一縮又道。

“哈!哈!哈!”香香書生為了保住一條老命,居然哈哈大笑起來,隻是這笑聲比哭還難聽。

“再笑,笑大聲點!”

“哈!哈!哈!哇……”一聲慘叫響徹整個天地。

隻見香香書生笑聲後淒厲地慘叫一聲,倒飛而出摔出一丈外。

香香書生口中鮮血狂噴,從地上躍了起來,指著蘇光光,隻見他白淨胸前紮滿了短針,隻是短針是倒著刺入體中,露出藍汪汪的針尖部位,且他下體那塊肉被小豬哥硬生生地扯下來,傷口除了被撕拉留下的筋脈滴血外,腸子也從傷口鑽了出來。

蘇光光右手一攤,將那血淋淋的東西往香香書生身上一丟,道:“你那點毒還毒不倒我,現在你可嚐到了被自己毒針射中的滋味吧?還有你那迷香,我五歲時就玩得不再玩了。”

香香書生躍起仿佛就是要聽蘇光光這一番話,小豬哥一說完,他便直挺挺蓬然一聲向後倒去。

此時二丈外打得不亦樂乎的伍卜齊、衰尾仔,在香香書生慘叫之下,便已分開來望著滿身是血的香香書生而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