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隻不過是劍宗的基礎劍法,怎會有如此威力?!”
“就是那劍宗宗主曾經使出的時候也未曾這般,他……怎麼可能!”
“一定是歸元劍,一定是因為歸元劍!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此時的方晨已經完全容身進了落雪之中,雖有攻擊不斷落在他的身上,擊打的戰甲砰砰作響,可卻絲毫沒有改變什麼,‘雪’一直飄落,隻不過是在不斷的慘叫聲中,由一開始的淒寒變成了殷紅。
而各個勢力和各大家族的人,也從一開始的震驚變的憤怒而後是驚恐和慌亂,但很快,這份慌亂就被他們強行歸結在了歸元劍上,以此壓下了心中的恐懼。
反應最快的還要屬各個勢力的為首之人,他們距離方晨不近而且也在不動聲色中繼續拉遠著距離,但口中卻是不斷的叫囂著和貶低著方晨,為了鼓舞手下也為了說服自己的恐懼。
“就算這歸元劍再過逆天他也不可能發揮出全部的威力來,不過是個玄皇境的垃圾罷了,我就不信他能堅持到把我們殺光,給我上!都給我上!”
“一起動手,我們這麼多的人,今日就是耗也能耗死他!”
“他有傷在身,不過是強弩之末,堅持不了多久的……”
可話是這麼說,這些掌管勢力的人卻是不住的後退著,縱然是他們做的再為隱秘,可其他人也並非都是傻子,即便是聽命於人但也總不能傻到一頭衝上去送死吧?
不知不覺間,在方晨手中猶如落雪一般揮灑的劍光下,眾人在拋下了一地的屍體和鮮血後,終於是克製不住心中的恐懼開始後退了。
雖不至於直接轉身逃走,但也已經沒有了一開始那般的狂妄,迫於身後的壓力,他們一邊盡量讓自己離的遠一些,同時也不斷小心的攻擊著,以求盡可能的消耗方晨,以此來保全自身。
可一旦衰落了士氣,局麵在想回到如之前那般已是不可能了,至少這一會兒落在方晨身上的攻擊,頻率已是沒有剛才那麼高了。
可即便如此,這些攻擊也同樣不容小視,不僅讓方晨原本就沒有徹底痊愈的傷勢再次開始惡化,也在飛快的消耗著他的體力。
縱然是基礎劍法,可沒有了玄氣的支撐,純粹依靠劍意發揮出如此威力,可想而知這其中的艱難。
但方晨卻是絲毫不顧,因為隨著劍光不斷飄落,他心中的失望和怒火得到了發泄,整個人竟是漸漸進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
身上的傷勢仍在快速惡化,那些攻擊雖然被歸元甲擋了下來,可失去了玄氣的支撐,歸元甲也隻能擋去這些攻擊的威力,但力道卻是如數落在了方晨的身上。
原本應該是無盡的痛楚翻湧,可此時的方晨卻是一點都感覺不到,就如同這身體已經與他的靈魂分離了一般。
周圍的環境開始模糊,沒有了這慘絕人寰的悲戚,沒有殺聲震天的打鬥,有的隻是高聳入雲的峰頂,霧氣藹藹分不清楚這到底是飄落的雪花,還是因為高處不勝寒而不斷湧起的霧氣。
“不可能!這隻不過是劍宗的基礎劍法,怎會有如此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