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劍……”
看著靜靜站在素微瀾麵前的方晨，雲飛揚閉上眼睛不斷在腦海中推演剛才的那一劍，甚至是將自己幻想成了那一劍的目標，可眉頭卻是越蹙越緊。
片刻之後才是回答道：“之前方晨與我交手，應該用的也是同樣的招式，隻是比起之前而言，這一次似乎……又有些不同。”
微微搖了搖頭，似乎是也有些拿不準，而後雲飛揚看向張純陽道：“師兄以為呢？”
“就知道你要問我。”
張純陽抿了抿，似乎有些不太樂意回答這個問題，“之前那一劍我並未親身體會，而且也沒有看的太清楚，至於剛才的那一劍……我隻看到了浩瀚的玄氣和天地法則相隨，至於看懂……五成吧。”
說完之後，張純陽有些無奈的笑著看向雲飛揚道：“師弟應該不止五成吧？”
“不足七成。”
沒有任何的掩飾，雲飛揚如實回答道，但說完之後卻又是微微搖了搖頭，“但就是這不足七成，也大多停留在了表麵，以我對於劍道的理解，竟也無法再度申入，這樣的劍法……”
“是啊，這樣的劍法已經超出了我們對於尋常劍法認知的範疇，就算拋開這一點不說，單單是那一劍所需要消耗的玄氣，怕是就已經將絕大多數的人拒在門外了。”
在此之前，張純陽從未有過無力感，哪怕是當初為護方晨脫身在劍塚前一戰時，也不曾有過，可自從再次見到方晨開始，他不僅有了無力感，而且還越來越深。
此話一出，眾位玄聖境在震驚之餘，心中也不免更為複雜了起來。
縱然是早就已經知道了方晨絕非是一般的天才，甚至就是妖孽都不足以形容，可也沒有想到竟是妖孽到了如此地步！
要知道，他在步入化境之前可才僅僅隻是玄皇境而已，可就是這樣一個玄皇境所使出的招式，竟是連他們這群玄聖境都不能完全看出其中的奧妙。
盡管眾人也能想到，這樣的招式肯定是與歸元劍有關，可無論如何，一個玄皇境能夠參透領悟的劍法，他們卻是連看都無法看明白，這也未免有些……太傷人自尊了吧？
張純陽和雲飛揚對視一眼，皆是輕笑著搖了搖頭，既有無奈也有欣慰。
無奈的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即便他們一生沉浸於劍道之中，可總會有人能夠輕鬆後來居上，甚至是隻用了很短的時間就可以超越他們，就比如眼前的方晨。
而欣慰的是，這樣的人才，是他們劍宗的弟子！
“雲兄，之前你與方晨交手時，可有看清楚他所用的招式是否與剛才一樣？”
其實到了現在，眾人已是不想在知道關於方晨的事情了，因為實在是太受打擊了。
尤其是隨著接觸對方晨的了解越深，他們也就越是感覺自己引以為傲的實力，水份不是一般的大。
可偏偏，又因為和方晨的關係，他們除了忍也已經沒有了別的辦法。
“那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