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凝著輕柔的笑,睫羽濃長,皇甫聿在顧千夢耳邊吩咐了長長一句。
顧千夢漸漸瞪大瞳孔。
“怎麼能這樣?也太不道德了吧!你以為我是什麼人!不行,這種事我真的做不來!”
顧千夢一本正經地搖搖頭,一副極為不情願的臉色。
“我的條件,應該還算誘人吧?”
長指捏住顧千夢的下顎,皇甫聿一眼無害。
頓時顧千夢感到有什麼東西猛地刺到了她細膩的皮膚,俯頭去看,原來是一枚黑色鷹戒。
“說定?”後退一步,皇甫聿寡淡地站直,天生的衣架子,單單一件幹淨的白色襯衫,也能穿得如此帥氣有型。
他這個人有個特質,不喜歡逼迫別人,倒是擅長利誘。
顧千夢再度猶豫,畢竟麵前這男人說,會幫自己找到南宮晨。
不管這是不是真的,至少引起了她的興趣。
眼底倏然閃過一絲狡黠,顧千夢抬起臉,對皇甫聿肯定地點頭,“那就說定吧!反正,我也不吃虧!”
“聰明的女人。這上麵有我的聯係方式——”
勾起薄涼性感的唇,皇甫聿單手從西裝褲中取出名片,執起來,“我叫——”
“honey(甜心)!”
就在這時候,他的臂彎卻被一個聲音甜美,長相妖冶的女人突如其來地擒住。
親昵靠近皇甫聿的耳邊輕笑幾分,說話間,女人淡淡瞥了顧千夢幾眼。
不知道那個女人對皇甫聿說了什麼,之後,兩人旁若無人地轉身離開。
好似有一陣涼涼的風吹來,顧千夢還站在原地。
此男人,真心,不、靠、譜!
緊接著,顧千夢望著皇甫聿離開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她甚至不知道他叫什麼,是誰。
她能簡單的相信他?
回房間沐浴,換上幹爽的衣物,已經到了中午,顧千夢帶上一些錢,以及通訊工具,便離開酒店。
如果顧佳人沒有說謊,那麼南宮晨仍在日本。
人生,真的很奇妙,也許會在下一個路口,遇到那個你心心念念的人。
就像此時的顧千夢,她抱有守株待兔的念頭,很想見見他。
曾經,她那麼想做他的新娘,哪怕現在他輕聲說一句再見,也是一種結束。
心好痛。
一輛豪華車身,輕掠過沿路的風景,祁燁放下資料,看緊窗外落寞的女人,眯眼,再搖上車窗,淡淡收回目光。
“查她的資料!”
“是,祁少!”
夜,海風鹹鹹的,卷起一絲柔軟的沙石,五彩霓虹燈,將海邊照耀得如同鑽石般閃動。
深呼吸,滿鼻息都是失戀的味道——
胸口好似堵著一塊大石頭,顧千夢抱著籃球,突然扭頭,很有氣勢地看向好似一灘泥巴的孫京雅,“看你這缺少鍛煉的樣,起來!”
孫京雅咽了咽口水,天底下危險指數居高不下的便是棄婦這一類!
“非要現在拉人家打球嘛!人家真的好困好困!”
“別跟我一副犯了高血壓的樣子!我在拯救你!知道嗎?少看電視多運動,將會感到人生充實很多!”顧千夢目光如炬地凝望她。
“那,那好,你來吧!不過不準砸我臉!”見狀,孫京雅隻好拿出一副視死如歸的狀態。
不須臾,便從沙灘上傳出一陣真殺豬式的哀嚎。
涼亭之下,燈光閃耀。
”聽說她最近又得獎了,內地最佳女歌手。”唇角勾著一絲絲玩味的壞笑,皇甫聿一邊故意和祁燁談起顏媚兒,一邊悠然地切著五分熟的牛排。
隻是祈燁一聲不吭。
聽見有女人的叫聲,皇甫聿第一反應便是哪裏上演了現場版的限製級,可是當他扭頭去看,稍稍挑眉。
“好悶,你慢慢吃,我可要放鬆放鬆。”下意識脫去外套,隻露出白天那件襯衫,就朝球場走去。
不動聲色的抬起頭,祁燁看緊皇甫聿離開的方向,接著往後看去,稍稍放下刀叉。
沙灘上,皇甫聿過於自然熟,沒經過人家準許,就大咧咧參賽。
“沒想到你技術還不錯嘛!跟哥哥我玩玩——”
做出一副防守的姿態,皇甫聿姿勢帥氣的攔在顧千夢身前。
至於孫京雅,早已累癱,偷偷藏到一旁裝死。
“野小子!聽清楚,我、不、是、你、妹!”
擦擦鼻尖,顧千夢一字一字咬得清晰,趁著皇甫聿還在逗趣,一手拿著球,就朝他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