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夢心頭一緊!
他的語氣輕佻邪魅,讓人很容易聯想到這些詞,惡魔,撒旦_
他不過披著一層狀若無害的外衣!
這樣的祁燁,和那個平淡冷峻,優雅萬端的祁燁,除去同樣的皮相以外,簡直判若兩人!
他更像個將軍,知道她的弱點在哪裏,存積了力量,便是讓她潰不成軍。
“人總有被逼瘋的時候,在那樣瘋掉的境況下,人的潛力往往是無窮無盡的!還有,也許你沒有見識過,我,有著怎樣荒誕不堪的過去!所以啊,你算錯了!你那聲威脅,對我來說,簡直沒有任何效力!”
美目流轉瑰麗的光,顧千夢望著視線裏的一個點,硬是吞著胸口那窒悶的一口氣,一字一字,逼著不讓自己顫抖。
“因為我——再也——不怕——不怕別人怎麼看我!”
每說出一個字,顧千夢覺得心裏某一個位置抽痛的疼。
特別是隱晦提出那場失敗訂婚的時候,更感到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在悲傷地唱歌。
反反複複的痛,難以愈合的傷,她總打算輕易忘卻,可,總有被人硬生生揭開的時候。
而她能選擇的,是堅強的去麵對!
氣氛奇怪的靜。
琥珀色的瞳孔伸縮,祁燁望著眼前這個女人,哪怕是她臉上掛了明豔美麗的笑,足以勾了人的魂,卻讓他感到心裏一疼。
他以為她的世界隻有單調的死心眼,她愛笑愛跑愛跳,好似永遠都有用不完的力氣,有時候這樣笨的人活著真輕鬆。
卻沒有想到,她有悲傷,她有無奈,她有堅持——,
這樣的她,讓他心疼了。
善意的天使,會放過那些罪惡,罪惡的念頭。
但他心裏住了一隻被困的惡魔,和獸。
“染指?”
這是她之前用的詞,說,不要染指她!
勾唇,祁燁的眸子裏醞釀著惑然的冷笑,“沒錯,就是想染指!”
“你!”明亮的眼瞪緊他,顧千夢從他臉上看到狩獵的光!
不察覺,一雙美目帶著怒火,看得讓人好心癢——
敲門聲響起!
緊接著還有腳步聲——
驚愕地望著那扇門,顧千夢穴道被點開般,從床上起身,和祁燁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如此敏.感。
一抹軟.香離去,祁燁眉頭一皺,再扭頭便看見冬英帶著兩位護士小姐走了進來。
“祁少,吃藥時間到了。”從頭到尾,冬英皆恭敬地低著頭,表示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
祁燁望著那幾顆色彩豔麗的藥片,最後隻吃下一顆。
冬英太清楚祁燁這麼做的緣故,俯身放下一疊文件。
“顧小姐,我們祁少就拜托您的料理了,希望不會讓您感到太困擾。如果有什麼問題,您可以給我打電話。”
顧千夢回以不甘心的微笑,那笑實在勉強,甚至滑稽。
冬英安靜地離開。
顧千夢也打算跟出去透透氣。
手指按住門板的瞬間,忽而聽見祁燁在身後開口道,“我們,打個賭?”
側過臉,顧千夢腳步一頓,狐疑地質問,“這話什麼意思?”
“賭你會爬上我的床!”
“別開玩笑!”
手指蜷縮著,顧千夢快速轉過身,望著祁燁眼底居然能露出溫柔的笑,至少比他那張萬年不化的死人臉看得舒服太多!
“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祁燁失笑。
男人對女人感興趣,最直接的表現,便是,很想扒光了她的衣服,撫.摸她的裸,體,穿,透她的緊.致,看她在自己身下嫵,媚.呻.吟,被情.欲席卷,被愛.火燃燒,同樣欲.罷.不.能的樣子——
野.性的目光沉了沉,祁燁接著道。
“你贏了的話,我打算不再糾纏你,不再幹涉你的工作,也假裝不認識你。並且,允諾賠償你一筆精神損失費!”
居然還有精神損失費這一條?
哈!虧他想得出來!
作為一個精明的商人,祁燁真是修煉到頂級。
除此,之外的條件再完美不過,隻要經受得住美男誘惑,一點也不虧!
“好!”於是不等祁燁說完,顧千夢一口答應。
漂亮的眸點亮,顧千夢絲毫不畏懼的望著祁燁,“不過,賭約總該有個期限吧!”
真是個聰明又機靈的女人!
還懂跟他談條件!
“你好像認定你能贏?”
不理會祁燁的質問,顧千夢兀自豎起手指,“期限,就選在日本的天數!”
祁燁的話沒錯,她的人生真是亂七八糟,這會還得和他玩狩心遊戲。
“不,七天!”祁燁一貫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