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忍不住發出震驚的大叫聲,顧千夢摸著心口,害怕地望著自己竟然真坐在祁燁的馬背上,正居高臨下地望著先前還威風稟稟的警察,她努力地平複心情,然後揚起雙臂,又看見那些還沒全部撤退的私人飛機,指尖滑過冰冷的的風。
飛機和警察,以及那些保鏢,顯然是祁燁的精心設計,從而確保這次的馬術比賽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好美——原來,站在高高的地方,可以看見好美的風景啊——”顧千夢突然有點慶幸能看到眼前的這一切。
緩緩地適應這時的高度,顧千夢突然發現在高高的馬背上,能看見更美的風景,甚至能從這裏,一直望見那晚的山頭,遠處的森林,連綿不斷,就好似一幅色彩豔麗的水墨畫般,在她的眼前高調而又徐徐有序地展開。
軟香在懷,祁燁眼皮子懶得掀開,唇勾著得逞的玩意。
“先前是哪個膽小鬼,怕得不敢上來?”帶著沙啞的質問落下,重重地擲在顧千夢的耳邊,她又感到綿軟的腰肢上突地一緊,祁燁鐵鉗般的手掌從她身後將她扶正,再一個用力地拽起韁繩,隨著這一係列的扯動,顧千夢壓根沒有力氣地貼在他寬廣的胸前。
目光就落在嬈在馬背上的女人的手指,白皙,晶瑩,剔透,粉色的指頭像剝了皮的蔥,一根一根按在馬背上不敢放手,興許這是祁燁頭一次看她漂亮過分的手指。
女人的手,就如她臉一樣,這話不錯。
“坐穩了,我帶你跑一圈。”他單手裹住她的一雙指尖,勾著唇,不理會顧千夢再次的驚呼,就收緊韁繩,雙腿一踢馬肚,激得那匹汗血寶馬狂怒地奔躍。
“烈風!駕!”
望著祁燁遠去,冷傾城勾唇冷笑,隨後將計時器輕巧地扔給身側助手,再微微側過那張妖嬈的容顏,伸手握住韁繩和馬鞭,對顏媚兒柔柔地一笑,“顏小姐,不如我們一起吧?反正都是要回去騎馬場的,省得都是一個人。也怪孤單的。”
揚起不可一世的下顎,顏媚兒挑釁地冷笑,“聽說你是祁氏別墅的傭人家的孩子呢,古代有句話,叫做代代為奴,可不過,你和你姐姐都是有手段的人,轉眼之間,真是麻雀變鳳凰啊?不,你也許更有手段!你姐姐好歹也是名校學生,得到皇甫太後的賞識,奉命輔佐皇甫聿少爺,至於你呢?別的我不清楚,隻聽說你的英文,很爛呢——”
神色僵硬,冷傾城那絕美的臉上,劃過一絲毀滅性的痕跡。
忽而又銜唇柔柔地一笑,望著顏媚兒,“顏小姐也許是誤會了什麼——在祁家,祁阿姨對我和姐姐都很好,所以難免會傳出難聽的不實言辭。所以有幸,我能走到這一步,都要感激祁阿姨的精心栽培。”
“哦?是嗎?”長發在風中搖曳,顏媚兒拉緊洋帽,再冷漠地轉移視線,纖指擰上韁繩,不屑地從冷傾城身旁離去。
恨得唇齒顫抖,冷傾城霎時深紅了眼眶,她的家世,總是被人拿出來惡劣譏諷的借口,不光是她,甚至她的姐姐冷虞,才情,樣貌,各個都不差,也總是被其他傭人和所謂的上層小姐譏笑。
可總有一天,她會證明,她能過得比任何人都要奢貴!
用力地揮鞭,冷傾城很快超過顏媚兒,揚起那張絕色的容顏,丟給顏媚兒一個狀若恭敬的眼神,隨即擦肩。
披上一層晶瑩瀘州的草地上,響起一陣驚天動地的馬蹄聲。
“不!你跑那麼快,我會掉下來的。”身子匍匐在馬背上,顧千夢膽小地大叫。
“你小說書看多了。”揚起韁繩,祁燁稍踢馬肚,待烈風揚起小蹄,停下奔騰的動作,緩和地邁著滴滴答答的小步,他握住她的肩胛,在她的耳邊低沉地笑。
“嗯?”不知道是柔軟的發絲,撩開耳際,而是因為他性感的氣息,顧千夢感到耳邊癢癢的,剛要伸手捏住耳廓,祁燁卻在她的發絲間吹氣,“放心,不要怕,這不是普通的馬,是從小跟著我一起長大的烈風,它能懂我,既然是我拉著你上來,它就不會讓你受傷。”
拉著韁繩,不斷地放縮,祁燁單手環抱住顧千夢纖細的腰,下顎抵在她的耳邊,俯下臉去看她濃長的睫羽,雙眸反射出一絲性感的魅光,“相信我,放鬆你的情景,還有你的身體,就像過天橋——你走過天橋嗎?”
顧千夢剛才還聽她提起烈風,突然又談及走天橋,愣愣地點頭,“嗯,和——嗯,走過。”她和南宮晨一起走過。
眼中閃過一絲異常,祁燁俯下頭,精銳的眸,看她眼中,流轉著的那點痕跡,輕鬆地笑笑,“什麼感覺?”
回憶竄上顧千夢的眼前,她和南宮晨一起手牽手,和普通的情侶一樣擁抱微笑,天橋之下滿是川流不息的車和人,而她歡樂地在南宮晨麵前跳躍,舞蹈,她忍不住笑起來說,“很開心,很放鬆,我會握著哪怕價值一塊錢冰糖葫蘆邊走邊吃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