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祁燁大步走來,同時還有祁城,兩位不可一世的少爺,臉上都掛了彩。
相比之下,祁城傷得比較重,想想也是,當時祁赫直接扔煙灰缸砸了他,絲毫沒手軟。
這和祁燁預料中的一樣。
從來不出差錯的人,隻要出現一次失誤,都會被罵得狗血淋頭。
就像祁城,從來不反抗祁赫,突然鬧出離婚的醜聞,無疑更讓祁赫動怒。
祁燁也沒好到哪裏去,本是冷峻的麵龐,也青一塊紫一塊,他眯眼,鬆鬆胯骨。
冷傾城深深憋了一口氣,顯得神色慌張,她再度望著顧千夢。
“不是,我們應該沒有見過吧?還有,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心頭竄上無數道震驚,冷傾城隻大步來到祁城身邊,沒料到顧千夢會突然提起那早上的事。難道她故意接近祁家?
硬是穩住顫抖的音符,冷傾城隻望著祁城,“祁城少爺,您受傷了。”
“你怎麼會沒印象呢?當天有很多記者——哦對了,還有,當時有一位先生手裏握著的鞋——我看見你穿上了。”
語調萬分堅定,可望著冷傾城一臉不知的麵色,顧千夢隻以為認錯了人。
於是搖了搖頭,有些抱歉地對冷傾城說,“不好意思啊,也許是我記錯了——隻是那天,實在太荒唐。就像一個噩夢——”
“沒關係的,認錯人,都是正常的。其實我也經常犯這種錯呢——隻是往後啊,希望您不要這麼尷尬地將人搞錯了。”鬆了口氣,冷傾城溫柔地回望著顧千夢。
沒想到,祁燁會再次質問她,“你們在說什麼?鞋?”
質疑的目光落在顧千夢身上,祁燁執著她的手背。
“不是,你聽錯了——”憂心忡忡,顧千夢仍疑惑地搖頭,冷傾城的長相算得上出彩,讓人印象深刻。
當顧千夢再抬頭,隻見冷傾城和祁城離開的背影,難道,她真的記錯了?
“祁少,您受傷了。我吩咐私人醫生過來。”目光從祁城身上收回,冬英在旁邊恭敬地提醒他。
“嗯。”淡然地點頭,祁燁別過臉,看向冬英,“你的事,我和祁城說了。”
眼神劇烈地發顫,冬英低下頭,“不要——祁少,我的感情不重要——而且祁城少爺,也不會喜歡我的——”
“拿出你的那點自信來。冬英。”祁燁說完,和顧千夢走至電梯。
電梯款款地閉合的瞬間,祁燁看到顏媚兒紅腫著一雙淚眼從會議室裏走了出來。
不禁回憶當時的情景,顏媚兒隻對祁赫說,記者麵前,最後那句告白是她刻意說的,因為祁城在外麵養了女人,讓這段婚禮走到盡頭,她心裏氣不過,剛好遇到當時遇到記者,就不管不顧地想要讓祁城難看,甚至趁機曝光離婚醜聞。
顏媚兒將一切都歸責在祁城身上。
沒想到,在最後關頭,顏媚兒都在幫他,給他解決後顧。
電梯全然合上。
祁燁這才收回目光。
站在緊閉的空間裏,顧千夢隻感受到一陣壓抑,她望著祁燁的側臉,然後不動聲色地沉默。
從這開始,祁燁連續失蹤了好幾天。
顏媚兒也一同消失。
顧千夢給單泉打了無數電話,單姐的解釋都一個樣,說顏媚兒心情不好,出國散心兩天。
對於這種官方解釋,顧千夢當然不會輕易相信,“單姐,不是我不通融,而是顏媚兒有片酬在身還離開,就算我能理解,宋導演也不答應。整個劇組都要開天窗。”
“開天窗是你們的事,我能說的都說了——最好不要像狗仔一樣再打電話過來,她的精神已經很失常,再這麼下去,她的身體也會吃不消!”
雙手抱臂,單姐這時的口吻很冷淡,顏媚兒是她手裏一張王牌天後,失去顏媚兒,就等於讓她失去一隻羽翼。
顧千夢的心裏也是一陣煩亂,她試圖公平地對待這件事,而不是單純地同情顏媚兒。
換句話說,與其同情顏媚兒,她更該看清目前的形勢。
“當說出那種新聞的時候,就該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難道不是嗎?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她是大牌,應該有這點覺悟!我的通融最晚是明天早晨八點,如果顏媚兒還是不出現,你們直接付毀約金吧。”
這是顧千夢第一次掛單姐的電話,所以在這個圈子裏,風水真是輪流轉。
“心裏很得意吧?顏媚兒真是笨,主動說出口,祁燁不會忍受的——是個男人都無法忍受。”
從身後傳來南宮晨的聲音,讓顧千夢感到意外。
她先是一愣,體會到南宮晨輕蔑的口吻之後,笑著回擊,“你哪隻眼看見我在得意?請不要隨意給我安罪名,我最承受不起的就是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