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雙眸,帶著捕獵的野性,祁燁一步一步往她靠近。
顧千夢嚇得心髒砰砰地跳躍著,一步一步往後退,隔著那點距離,卻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那點剛沐浴之後的男士氣息,已然撲向了自己,她臉瞬間紅了,不自然地怒視著他。
“我特別去隔壁,換了件衣服過來,是不是更帥?”祁燁的腳,已然將她逼退到沙發的邊緣,帶著那股強勢的氣息。
“不是帥,那是作怪和臭美。”眼皮子一顫,顧千夢隻好用雙手往後拆緊椅沿,抓住沙發的一角,印出緊張的褶皺。
“承認我帥,很困難麼?不要說謊,全世界都知道我很帥。”祁燁的口吻,自信,囂張,可偏偏又是大實話,反而她嘴硬,顯得太矯情!
“祁燁,你真的,太囂張了,知道嗎?”顧千夢詞窮地望著祁燁,她突然有點茫然失措。他俯下身來,那深邃湧動的目光,更加讓她吃力,招架不住,她隻好低下頭去。
他硬要盯著她的雙眸,說,“看我。”
兩個字,好輕,好聽。
好似帶著某種魔力,顧千夢緊張地呼吸,胸前劃過一道悸動,再用力地吞了口氣,這才緩慢地抬起頭,望著他。
他的眼睛,就像海一樣深邃,讓她竟再無力移開目光。
“白千夢——”他的聲音,也似乎帶著魔力,讓她的大腦,有趨於罷工的傾向。
“如果,我喜歡你,願意來我身邊麼?”他感到自己的言辭好蹩腳,他突然想對一個女人說愛,除了顏媚兒之外的女人。
但他認為,那麼說,一定會將她嚇住。
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小心翼翼,哪怕他臉上卻帶著玩世不恭。
猛地瞪大眼珠,顧千夢沉默地望著祁燁,這樣優秀的男人,幾乎擁有了讓所有女人動心的氣質。
她定住了所有的思想,目光熱切地望著他,時間無聲無息地溜走。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般。
終於,顧千夢舒緩了口氣,讓心,一點一點,一寸一寸地平靜下來。
隻見她平靜地搖頭。
“不好——祁少,你別再玩了。全心全意去喜歡一個人吧,畢竟她才是你的真愛——那張副卡,我接受了,當天就查過裏麵的錢,蠻驚喜的,祁少你給了好多小費。”伸手推開他,簡直輕而易舉,因為他沒用力地牽製她。
再站起身,顧千夢拍打著衣服上的褶皺,隨後從祁燁的身側,安靜地錯開。
就在顧千夢走到門邊的時候,祁燁猛然地回頭,對她輕佻的笑。
“我說著玩兒的。”他說。
手指按在門邊上,顧千夢沒轉過身,所以沒看見,他眼中帶著壓抑和憤怒,以及,那點被逐出局的淒然。
他說,他不過說著玩兒的,她也隻是將此當成玩笑來聽。
門關上的瞬間,祁燁仰頭,然後一揮手,將手邊的一切事物都推倒。
他從來沒輸過,他以為可以玩轉任何女人,畢竟還是那樣,沒有辦法控製她自己人生的女人,但現實,卻給了他一記耳光,輕易不要玩女人,總有一天,會栽倒在一個女人手上!
快速地走進電梯,顧千夢的眼前,一片模糊,她看不清任何身影,不知撞在誰身上,她低頭說了句抱歉,便快速離開。
“你怎麼了?從辦公室裏出來,就變成這樣?”剛從電梯裏走出來,冬英看見是顧千夢,她連忙追上,然後伸手撫著她的後背。
“他對我說過,千萬不要對他說愛,不要愛上他——他這次也說,是玩。”顧千夢不止地搖頭。
“祁少又說了傷人的話,是麼?”冬英心裏一沉,最後忍不住地說,“也許你們不合適,祁少和珊妮小姐之間還有婚約,和媚兒小姐牽扯不清,但他對你,也一定有心——”
“心動和喜歡,還有愛,一定是不同的。一個人,也許會對無數人心動,會喜歡上一些人——但同時,隻能愛上一個人——他已經把他所有的愛,給了別人,所以我已經不再奢望——”
“堅強點,好麼?沒有什麼過不去,隻要挺過去。”冬英無奈地說,“也許喜歡上祁少的女人,都是上輩子欠了他的小偷。”
“哈——”顧千夢有些哭笑不得,“好像真是的。”
連續一周,祁燁和顏媚兒的緋聞,到了滿天飛的地步,誰也不知道,那是祁燁對抗祁總的手段。
祁總那一方在步步緊迫地鬧逼婚,對此,祁燁偏要弄出難看的緋聞出來,就是不要和秋珊妮訂婚!
麵對著無數道閃光燈,祁燁以最嗬護一個女人的姿態,將顏媚兒擁在懷裏。
她知道,那不是因為愛,卻還是竭力地配合祁燁。無關任何,隻因為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