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慕海生,早已被這些人折磨得奄奄一息,渾身上下都是青紫。
原本穿著的那件黑色運動服,也破了好幾道口子,裏麵皮開肉綻。
黃毛將他押在胸前,用手槍抵住他的腦袋,以此來當擋箭牌,走到門口,用擴音器對著外麵喊話。
“誰是慕清歡,給我滾出來,想救你弟弟的話可以,拿你的命來換。”
遠處,被攔在警戒線外的慕清歡一聽,顧不得警察的阻攔,趁他們不防備泥鰍一樣滑了進去。
“小姐,小姐,危險,你不能進去。”
正在跟徐囂討論事情的顧銘臣,聽到警員的呼喊,轉過頭一看,大步走了過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扯到自己胸前。
他的眉頭緊皺,開口道:“危險!你不要命了!”
慕清歡掙脫不開,看著垂著腦袋,渾身是傷的慕海生喊道:“海生,海生!你放開我,我要去救我的弟弟!”
慕海生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費力抬頭,睜開被血霧蒙住的雙眼,見不遠處被人拉著的正是慕清歡。
這些天來的恐懼,委屈統統湧上心間,眼眶一紅,一聲“姐”喊得泣不成聲。
“姐,姐救我,姐!”
“放了他,你們無非是要錢,開個價,要多少我給你就是了,但若你們要是敢傷害他,信不信我讓你們全都進監獄?”
顧銘臣從一個特警手中搶了一個擴音器。
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對著那群綁匪中氣十足的喊話。
“你當我他媽傻啊,A市是你顧銘臣的地盤,我就算拿了錢,也不能活著出去。我今天別的都不要,就要那害死我大哥的女人陪葬!”
黃毛不肯上當,也不接受威脅。
他今天之所以敢這樣做,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自然不會因為顧銘臣的兩句話就動搖。
“你大哥在A市為非作歹這麼多年,盡幹些喪盡天良的事,他死有餘辜,你有怒有怨衝我來。我弟還是一個學生,你們綁架他算什麼本事!”
慕清歡急了,一把甩開顧銘臣的桎梏,也不用擴音器,就這麼對著黃毛喊。
她聲音不大,但勝在此刻沒人敢說話,黃毛清清楚楚的聽到了。
“我是沒本事,你有本事,那你敢不敢來換你弟弟?不敢,你不也是貪生怕死?”
這種情況下慕清歡若是去了,不但換不出慕海生不說,喪心病狂的黃毛一開槍,一旦爆炸,很多人都會喪命。
跟在黃毛身後的小弟,知道他的意圖,有些膽戰心驚。
顧銘臣對著徐囂使了一個眼色,徐囂點了點頭,拿著擴音器說:“隻要你們投降,最多隻是一個綁架罪,六七年的牢獄就解決了,要真是殺了人,那可就得槍斃,你們都得想好了!”
那個小弟一聽徐囂這麼說,心裏更是猶豫。
顧銘臣再點了一把火,說:“我顧銘臣保證,隻要平安釋放人質,等你們坐完牢出來,我給你們在顧氏集團安排工作,並且在你們坐牢期間,善待你們一家老小。”
此話一出,那個小弟算是徹底叛變了,大喊一聲:“對不起了哥!”一把撲過去,將黃毛壓在身下。
慕海生滾到一邊,黃毛剛想開槍,又被那個小弟扣住了手腕。
兩人正在角力,特警隊的人一擁而上,直接把那個黃毛給生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