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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場是裏斯本競技和曼聯的友誼賽,歡迎收看。”

千篇一律,日複一日,解先生就像過往無數次一樣介紹著比賽雙方、比賽性質以及,順便歡迎觀眾在乏味枯燥的生活中撥出一點時間來關懷一下世界。

這是葡萄牙最普通的一個夏日近夜的下午,陽光懶洋洋的散發一中最後的熱量,雲慢悠悠的在空中晃來晃去,球場草皮上一顆偷偷枯黃聊草試圖把自己隱藏在其他碧綠的同伴中間。

弗格森爵士笑著跟身邊俱樂部官員著話,“那個年輕人會上場嗎?就是那個溫格想要買的年輕人——他真有那麼好?”

俱樂部官員聳聳肩,顯然不以為意,“知道呢?溫格先生跟阿森納的俱樂部官員狠狠吹噓了這個孩子,還要挾如果沒能得到這個孩子,讓他去了別的什麼英超球隊那對球隊是一個巨大的威脅——有人甚至跟我,溫格先生他可以今年都不再在引援上花一便士,但哪怕這個年輕人需要三千萬也一定要帶到海布裏球場。”

“哦是啊,如果那個年輕人真的值三千萬的話,我們的老朋友溫格先生怎麼會輕易讓人知道呢?”弗格森爵士笑著,“我是,阿森納如果真的決心要得到他,那怎麼會讓其他競爭對手知道這件事呢?他們一定會秘密的、迅速的把人買下來。”

俱樂部官員看上去深以為然,“是的。我聽這個年輕人有個狡猾的經紀人——門德斯先生,如果我跟你提起過。也許是他放出了這樣的流言,想要提高這個孩子的價格。但是……也許不夠明智。畢竟,眾所周知,溫格先生不總是那麼大方。”

更何況畢竟還是個十八歲的年輕人,如果溫格真的為他開價三千萬……唔,弗格森爵士想,那我也許就該重新評估他的智商了。

爵士這樣偷偷帶著孩子惡作劇般的不嚴肅來評價年輕一代教練中的佼佼者的時候,突然感到有人在看他——那不是那種站在場邊被球迷或者記者們的鏡頭注視的感覺,那是一種……很特別的注目。

他轉過頭去,看見一個卷發的年輕男孩穿著綠白條紋的球衣站在裏斯本競技的那一列隊裏,正笑眯眯地看向他——那顯然是高興,但高興中多少還帶著懷念。

爵士當然知道這個年輕人就是他們剛才的話題中心——溫格最新的心頭肉,克裏斯蒂亞諾·羅納爾多。

是的,這個孩子的名字裏包含了和皇馬的那個光頭羅納爾多一樣的成分——那對於一個十八歲的球員來,即是祝福也是沉重的負擔。

看到爵士看過來之後,年輕的卷發羅納爾多突然衝爵士眨了眨眼,然後又迅速回過頭去一臉嚴肅的看著前麵那個隊友的後腦勺,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很奇妙的感覺,就像是自己的孩子在等著排隊進教室之前跟自己做了什麼彼此心照不宣的約定——比如,今晚我要吃烤雞翅,一定要記得買,但是不要讓媽媽知道,她會罵我。

爵士露出一個的微笑,突然很想走過去摸摸年輕人那頭不老實的卷發,然後對他一句,嘿,男孩,也許紅色的球衣更適合你——但是那完全不理智,爵士心知肚明。

“比賽開始了,裏斯本競技開球率先開始進攻。”解躲在直播間裏悄悄打了個哈欠,“今的唯一看點就是裏斯本競技的新人羅納爾多——雖然最近傳聞溫格先生正在督促阿森納俱樂部追求這個年輕人,但是我在裏斯本競技的朋友告訴我不必擔心,因為年輕的羅納爾多本人和他的經紀人都已經婉拒了阿森納的邀請。雖然阿森納據已經將價格抬到了驚饒1000萬。”

“好了,年輕的羅納爾多接球,帶球突破——哦,看上去曼聯並沒針對羅納爾多做出特別的布置,居然這個時候隻有一個人過去防守他。曼聯和弗格森爵士會為這個選擇後悔的。”

“羅納爾多過了防守人,橫敲——嘖,隊友的傳接球意識沒跟上。”解吐槽了一句,“好吧,僅僅是一場友誼賽,我們不該太苛責球員什麼。”

“羅納爾多是裏斯本競技未來十到十五年稱霸葡萄牙的必須條件,如果他連阿森納都能拒絕,那我看不出裏斯本有任何理由不把他綁在自己的戰車上不許他下去。”解看上去隻對克裏斯蒂亞諾接球有興趣,其他人帶球的時候他甚至都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