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時分,在臨風的護送下,謝安蕾順利到家。

玄關門才一拉開,甚至於還來不及換鞋,謝安蕾就見一抹頎長的身影,黑著俊臉,環胸,冷漠的立在前方,幽深的眼珠如鷹隼一般,凜冽的盯著她看,那樣子容貌仿佛是要生生將她看穿看透一般。

“謝安蕾,你們家的家教告訴你,一個已婚女人可以徹夜不歸的嗎?”

黎天瀚涼薄的唇角漾出一抹譏誚的嘲笑,麵無表情的質問著她,“昨夜去哪了?”

謝安蕾詫異於他這一本正經質問的架勢,忙一邊換鞋,一邊隨口解釋,“昨晚有些高燒,就睡在外麵了。”

睡在外麵?

“睡在哪個外麵?凱瑞酒店?”黎天瀚挑眉,冷哼,幽眸死死盯著她手中那束嬌豔欲滴的玫瑰花,隻覺礙眼至極。

謝安蕾微訝,“你怎麼知道?”

黎天瀚漆黑的幽眸危險的眯起,怒焰隱在眉心,跳躍著。這個女人,居然沒有否認!!

唇角冷然的笑意更深,一臉鄙夷,眉宇輕挑,“跟沈臨風上酒店開房了?昨夜把你喂得可飽?”

他赤Luo裸的問話,讓謝安蕾臉色一白,心頭擦過一抹鈍痛。

顯然,這個男人誤會了她跟臨風之間的關係。

“我跟臨風之間沒你想的那麼齷齪!”謝安蕾說完,兀自換了鞋就預備上樓去。

“謝安蕾!”

黎天瀚冰涼的大手如枷鎖一般,將謝安蕾的手臂牢牢枷鎖束縛住,指間的力道很重。

“我無論你從前的糊口到底有多不檢核檢束!但婚後,給我收斂一點!!至少,在我媽眼前圖個表現!!我不想接到我***電話是問我,她的兒媳婦是不是跟其他男人開房上床去了!!”黎天瀚狂躁的低吼一聲,根本不等她解釋便厭惡的甩開了謝安蕾的手臂,回身就進了廳裏去,不再多看一眼僵在門口,麵色慘白的她。

屋外的寒風透過窗戶,滲了進來,拂過謝安蕾嬌柔的身軀,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心,一片寒涼……

還伴跟著,隱隱的刺痛!

是不是,這麼多年來,自己在他的心中,從來都不外隻是一個不知廉恥的差勁女人……

隔天——

謝安蕾才一進公司,就感覺辦公室的氣氛有些古怪,所有的同事都用一種八卦的眼神瞅著她,讓她好生別扭。

“格子,我臉上有什麼希奇的東西嗎?為什麼大家都用那種古怪的眼神看著我?”謝安蕾湊近隔壁辦公桌的格子,好奇的問她。

“謝安蕾姐,還沒來得及看今兒的晨報吧!”格子也用一種揶揄的眼神瞅她。

“晨報?”今兒出門太匆忙,所以其實沒趕得及瞄報紙類的東西。

“今兒有什麼另類新聞嗎?”謝安蕾順勢抽過格子桌上的晨報,好奇的翻閱著,然才一打開,卻楞住。

麵前,偌大的紅字標題格外耀眼刺眼。

“驚爆——沈氏團體大少爺與鄰家女郎手捧玫瑰,高調出入酒店,盛傳婚訊期近。”

接下來是一大堆密密麻麻的誇張文字,謝安蕾根本無心去細讀,單看文字旁邊搭配的那張從酒店走出來的合影,就已經夠她頭疼的了。

“謝安蕾姐,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沈家大少爺這麼出類拔萃的高富帥可都栽你手上了,行啊你!”格子曖昧的用手肘捅了捅怔忡中的謝安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