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痛!痛死了!!”

感覺到膝蓋處的痛楚,謝安蕾吃痛的低呼一聲,雙腿下意識抱做一團。

看著她腿上的烏青,還夾雜著淡淡的血跡,黎天瀚清雋的劍眉擰成一團,“伸過來,我看看!”

“你輕點……”謝安蕾怯怯的瞅著她。

“知道了。”黎天瀚沒好氣的回她,替她仔細的檢查了傷口後,才開始幫她上藥。

“痛……”

藥水塗在謝安蕾的傷口上,要命的疼!

謝安蕾雪白的貝齒緊咬著下唇,痛得她幾乎連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這家夥就不知道溫柔點嗎?!

“怕痛就該檢核檢束些!”黎天瀚的立場依舊很冷,但手中的動作顯著輕緩了很多。

此刻的他,正低著頭給謝安蕾輕輕地敷藥。

漆黑的煙瞳瀲灩出專注的光彩,似還有淡淡的憂色在眼潭中流竄……

熱氣,輕輕至Xing感的薄唇間呼出來,灑落在謝安蕾的傷口上,瞬間將她膝蓋處所有的痛楚全數融化……

這般專注而又溫柔的他,謝安蕾卻是第一次見到。

一股暖流至心底深處擴開……

“看夠了沒?”

忽而,黎天瀚抬起了頭來。

幽邃的眼眸將謝安蕾蜜意的眸色一覽無餘,眼潭深處,泛出藍海般神秘的毫光,緊迫的盯著她看。

謝安蕾沒料到他會溘然拾起頭來,被他盯著有些慌了,她急忙撇開了眼眸去,不敢再去看他,一張小臉蛋也因他的問話被彤霞漫染,延至耳後根……

一時間,整個回暖的房子,仿佛被一種道不清的曖昧情愫充斥得滿滿的……

謝安蕾隻覺,她的高燒好像越來越嚴峻,連臉頰也開始熱到發燙!

黎天瀚深意的勾了勾唇角,幽邃的煙瞳藏匿著讓謝安蕾琢磨不透的幽光,半響,忽而道,“以後跟姓沈的保持些間隔!來,把體溫計拿給我。”

謝安蕾忙將體溫計拿出來遞給他,回道,“那可不行,臨風是我最好的朋友!再說了,你不自己劃定的嘛!私事互不幹涉的!”

謝安蕾撅著嘴,拿他的話堵他。

“但條件是在尊重父母的情況下!”黎天瀚眼露厲色,陰鷙一笑,“難道你也想讓我在你父母眼前與其他女人進出酒店?”

“ok,ok!我懂了,算我怕了你!總之,這種的事情毫不會再有下次了!”再說了,她還不願再無端遭受這種皮肉之苦了呢!

“高燒三十八度,先吃些退燒藥,今晚再觀察一下,假如不行,明天去病院注射。”黎天瀚有條不紊的替謝安蕾鋪排著。

“哦……”謝安蕾乖乖點頭,格外享受這種被他叮囑的感覺,明知道他可能不外隻是出於醫德的緣故。

“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啊…………”謝安蕾糟耳的手機鈴聲突兀的在整個大廳響起。

黎天瀚不外隻是隨意一掃,卻仍是撞見了那耀眼刺眼的來電顯示,法寶風!!!

是沈臨風打過來的電話。

謝安蕾伸手才要去拿手機,然還來不及回神,她的手機竟已落入黎天瀚的魔爪中去。

拇指才一抬,電話竟被他無情的堵截,陡然,廳內安靜了下來。

“你……你幹嘛掛我電話?”謝安蕾怒。

“這鈴聲特糟耳!”

“……”

他還有理由了!!

謝安蕾對這男人真是徹底無語了,嫌糟耳你按個靜音或者按個接聽鍵不就行了嗎?這家夥竟然偏偏要按掛機鍵!真是……

夜裏,十一點多,謝安蕾進了自己房間後才給臨風回了電話過去。

“臨風,對不起啊!剛剛那電話被天瀚給掛了。”謝安蕾忙在電話裏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