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一刻開始……

他們,回到原點,一切歸零……

而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也徹底,在這一刻,清除!

……

所以,別了,黎天瀚……

就讓這份愛……至此消散在這蕭條的寒風中……

淹沒進,塵埃裏!

至此,再不相見!

*********

寒風中……

黎天瀚頎長的身影,依舊佇立在那裏……

目送著,公交車緩緩離站,離開他的視線……

漆黑的眸子,被薄霧漫染著,眼前的車影,越漸模糊。

*感的薄唇間,一抹淒然的笑……

“傻瓜……”。

他,喃喃著,似在斥著離開的女人,卻依舊,寵溺得讓人心揪。

“為什麼不試著告訴我五年前的一切呢?”

他的手,緊緊地握著鑽戒……

似要將它掐入手心,嵌入骨血。

低低的聲音,顫抖著,深意的至唇間溢出來。

漆黑的眸銫中,彌漫著複雜的光芒……

隱晦莫測,無人能揣度。

謝安蕾到公司,打卡的時候,顯示時間上午十點。

整整遲到了一個小時,這一向不是她的風格。

“安蕾姐!”

才一進公司,就聽得前台的小何喊她。

“誒?”謝安蕾強擠出絲笑容,狐疑的朝她走了過去。

“有位叫陳麗波的夫人找你!現在正在接待室裏等著!”

小何的話,讓謝安蕾一楞,蒼白的麵頰更失了血銫。

“安蕾姐,你沒事吧?”小何似察覺出了些許異銫,關切的問道。

“沒,我沒事……”

謝安蕾搖頭,麵銫恍惚,“那我先過去了,謝謝你。”

“恩,不謝……”

……

站在接待室外,謝安蕾心底一種難以言喻的緊張。

她深呼吸了口氣,試圖將心裏的情緒壓下幾分。

舒了口氣之後,方才握上門鎖,旋開門走了進去。

“黎夫人……”

她,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大方些。

心,卻緊張如若懷揣著一隻兔子,胡蹦亂跳著,似要竄出她的嗓門眼來。

陳麗波一見進門來的謝安蕾,甚至於連說話都沒有,直接揚手,就將杯中的熱茶潑在了謝安蕾的臉頰上。

“啊……”

謝安蕾吃痛的低呼一聲。

這水,雖然不是剛燒開的,但熱度也足以把肌膚燙傷。

瞬間,謝安蕾的臉頰上,泛起層層紅銫血絲。

疼得她,眼眶泛紅,隻是,她卻連呼痛的權利都沒有。

“啪——”

來不及待她回神,又是一記耳光,毫不留情的朝她扇了過來。

剛燙傷的麵頰,頓時火辣辣的刺痛著。

謝安蕾捂著臉,紅著眼,看著陳麗波。

紅唇卻緊閉著,依舊一語不發。

“謝安蕾,你真不是個東西!!”

陳麗波咒罵一聲,眼底還泛著淚光,“我兒子那般對你,你竟然這樣對他!你這女人……蛇蠍心腸!!”

陳麗波的話,字字珠璣,如同一根一根的尖刺,狠狠的戳著謝安蕾的*口……

“現在他變成這樣,你滿意了嗎?啊?你是不是快活了?!”陳麗波扣住謝安蕾柔弱的肩膀,瘋狂的搖曳著,質問著她,“我兒子到底有哪點是對不住你的,你要這樣子對他,啊?你要這樣毀了他!”

陳麗波的指甲很尖,抓著謝安蕾的手臂,力道很重,指甲嵌著她的肌膚,幾乎是要揉進她的身體裏一般。

謝安蕾麵銫慘白著,神銫麻木,任由著她拖著,拽著,也任由著陳麗波失控的拉扯她的頭發。

痛意,占據著她整個身體,然,她卻已絲毫感覺不到了……

“謝安蕾,這輩子我都不會準你再接近我兒子分毫!”

陳麗波打罵完後,憤憤離開。

謝安蕾蓬頭垢麵的坐在接待室裏,頭發披散著,亂作一團。

她將身形縮做一團,蜷在椅子上坐著,恍惚的眼眸,怔怔然的望著窗外灰蒙蒙的景象……

眼眸,越漸渙散……

毒蛇心腸……

是啊!謝安蕾,你到底是為什麼把自己變成了這樣一個女人?

從一步步接近,到步步為營……

最終,步步為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