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籬從包裏麵掏出來了一袋子疹金,直接遞給郎中。
正常看診的時候,是看診以後才拿疹費給郎中的,但是今天老兒媳婦這樣的情況,郎中能留下來就已經是燒高香了。
郎中看了一眼小籬手裏麵的銀子,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這位躺在炕上的是你們的什麼人?
小籬看了一眼陳生。
“這位,是我的嫂嫂。”陳生頓了一下,還是以嫂嫂的名分介紹了老兒媳婦。
畢竟不管家裏麵鬧成什麼樣子,怎麼說有著血脈連接在一起,大事上陳生還是很拎得清。
“奧。”郎中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你們也是性情中人,這樣把,我今天就留下來給她看一下疹,但是這個屋子我就不進去了,你們看要是可以的話,我們把人挪到外麵來,我看給她看看。”
郎中已經做出了自己的讓步了,小籬已經是特別感激,來之前也想過會是什麼慘樣子,但是眼前的一切還是超出了小籬所能想像的。
可以說比當初的陳生悲慘多了。
陳生也是癱瘓的,但是帶著小團子,自己也想要活下去,所以基本都是單獨解決自己的個人問題。
就好比上廁所這件事情,陳生自己就可以獨立的完成,即使有些時候不能完成,也可以借助糯米小團子的力量。
但是現在兒媳婦的樣子,真的不難怪郎中都不願意進去。
整個房間都充斥著一股臭味,屎尿都粘黏在一起,看起來極其的惡心。
“小山!”兒媳婦這間屋子的門檻很高。
所以推著輪椅進去就特別的不方麵,況且陳生自己也沒有辦法做照顧其他人的活計。
小籬隻能把小山叫回來,小山雖然還小,但是二兒媳這幾天已經如同枯槁。
整個人瘦的隻剩下了一層皮的樣子,沒有多少重量了,要不是因著身上的汙穢,小籬都會考慮直接一個人把她抱走。
小山光著屁股跑了過來,臉上還掛著淚痕。
看著小籬狠狠瞪了她一眼,還不是怪小籬把胡麻油塗在了野山羊的身上,甚至連小羊羔都沒有放過。
本來玩的好好的,現在小夥伴們都因為自己一開始提議的去騎羊遊戲,基本所有人的衣服都粘上了味道古怪的胡麻油。
村裏麵的孩子有一身衣服,基本都是上麵的大孩子穿完變小了淘汰下來的。
然後下麵的孩子穿,下麵的孩子還不能穿的太用力,因為還有更小的孩子等著穿這一身衣服。
隻有這樣的話,才能保證孩子們都可以有衣服穿,當然最小的孩子基本上就沒有什麼穿新衣服的可能性了。
都是大孩子穿完淘汰下來的衣服,所以這樣緊缺的布料衣服,讓小籬家裏的野山羊的破壞了。
大大的油漬印子,整個印在褲襠上麵,一回家就被家裏的娘親們發現了。
本來覺得在小籬家裏偷偷玩的還不錯,回來的時候小山還在人群裏麵吹噓。
“你看,,他們拿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就是叫我過去了也不能怎樣!”
小籬從包裏麵掏出來了一袋子疹金,直接遞給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