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車上都流動著一股怪異的安靜,安以爵即使想要說什麼,但是看到葉子愷這副模樣,想要說的話也隻是盡數的香咽了下去。
那個傳說中冷血的男人,此刻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緊緊地抱著懷中的那個嬌弱的人兒,若是可以,他一定不會那麼衝動。若是可以,他甚至可以用自己的一切來換取她的每一絲堅強的模樣。
隻是,這顯然對於他來說太難,他從來都不曾麵對一個女人這般的糾結過,明明想要好好地把她放在手心上疼愛,可是他卻一邊糾結著想要折斷她的翅膀,把她困在自己的身邊,用金絲籠,將她牢牢地鎖住。
隻是,若是他知道,結果會是這樣,那麼他一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可是,世上是沒有後悔藥賣的。
安以爵通過後視鏡看著葉子愷,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座僵硬的雕像,但是他不會去打擾他此刻的安靜,如果他說出一句對於墨杭景此刻危險的處境,他不會認為,現在的葉子愷會瘋掉。
那種安靜是他這麼多年來從來不曾見到過的,隻是,對於這次墨杭景的出事,他很是驚訝,這並不像是一般的大出血,如果他沒有猜錯得話,這次的情況,較之前麵的那一次,肯定是更加的嚴重。
他不清楚他們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卻能感受到葉子愷明明是在乎她的,可是為什麼還要百般的折磨著她呢。
以前的葉子愷這樣的花花大少,從來不會對一個女人這般的上心過,隻要是他想要的女人,亦或是即使他不想要,也會有大把大把的女人倒貼過來,隻是自從他遇到了墨杭景,這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至少是連“夜魅”他現在都不會去了,這看來是墨杭景的功勞,這個女人期初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是卻有一種令人祥和安靜的感覺。
她就像是一朵濯清漣而不妖,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蓮,隻是每每見到她,她都是被折磨過後的柔弱。每每見到她,似乎她的狀況都是昏迷不醒中所以,安以爵覺得這個女人,生活在葉子愷的身邊真的很累。
車子很快的停在了名屬安以爵的那家醫院的門口,葉子愷感覺到車子停了,沒等安以爵說話,就立刻打開了車門,盡管速度很快,但是他還是小心翼翼的將墨杭景抱了出來,生怕動作大了,會驚醒睡夢中的女孩。
醫院的執勤人員看著一位冷峻的男子抱著一裹被子,很是驚訝,但是當看到了被子中露出的一張慘白的臉,便急忙上前,而身後,當他們在忙碌的時候,就看見了自家的院長跟在了背後。
“快點準備手術,把這方麵懂得專家,現在在值班的,全部都喊過來,快!”安以爵看著忙碌的護士們急忙的說道,因為他看見了但葉子愷看著那個女孩的時候,雙眼迸發出一道道寒冷的目光。
護士們也認清到了事情的嚴重Xing,於是急忙去請那些正在值班的醫生。
葉子愷覺得,等待是那麼的焦急,他幾次都想要衝進去,但是還是忍受住了。因為他不願在看到那個有著慘白的臉色,他怕他一看到就會莫名的心疼,那種心疼,絲絲縷縷的滲透到四肢百骸,即使他在強大,也抵擋不住折磨人的焦慮。
很快,安以爵變從手術室中走了出來,當門一打開的那一刹那,葉子愷發現自己的雙腳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他的心隨著安以爵那嚴肅的表情開始慢慢地下沉。
安以爵走出來的時候,冷著一張臉,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是那臉上的寒冷似乎能夠將葉子愷的身體完全的僵硬掉。他就那麼定定的看著葉子愷,似乎內心也是掙紮的,隻是,該說的,終究要說出來罷了。
“子愷……”話語中的沉重,葉子愷不是聽不出來,他想要問怎麼樣了,但是卻發現想要問出的話,就像是一根魚刺卡在了喉間,吐不出咽不下。
安以爵能夠感受到從葉子愷那裏傳來的緊張感,看著他這般模樣,隻留下一聲淡淡的歎息聲,“子愷,你要有心裏準備。”
若是在以前,或許葉子愷會不屑一顧,但是聽到安以爵這番話,他很想要堵住耳朵,去逃避那不想接受的事實。安以爵的臉色太過於難看,葉子愷的心卻是懸在了半空,那種似乎是要失去什麼的感覺越發的濃烈了。
“你說。”這一句包含了太多的無奈,即使他不想去麵對,但是還是躲不過的,該來的總就要來的。隻是,沉重的枷鎖讓葉子愷連呼吸都覺得是奢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