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嗡……”床頭的手機不停的震動著。
薑岸習慣性的伸手要去關鬧鈴,一抬手感覺肩膀很沉重,好像被什麼重物壓著。不滿的哼唧了一聲,動了動肩膀,想要甩開上麵的重物。
“別動,乖一點!”耳邊傳來了低沉沙啞的男人聲音。
薑岸殘存的瞌睡一下子消失無蹤。
男人?誰?許易城!為什麼在我床上?
“嗡嗡……”手機還在堅持不懈的震動著,“我電話響,接個電話……”薑岸看著肩膀上許易城修長的手,因為估計動作太大會拉扯到他背上的傷,隻能小聲的商量著。
許易城不滿的皺眉,伸長手臂,將手機遞給了薑岸。然後很自然的又將手搭在了剛才的位置,薑岸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難道許易城是把自己當成放手臂的架子了?
看了一眼手機屏幕,震動已經停了下來,一個陌生號碼,連續打了三個電話。誰找我有急事?
“嗡嗡……”手機再次震動起來,薑岸毫不猶豫的接起了電話。
“喂。”薑岸聽見電話那邊傳來嘩啦嘩啦的聲音,好像是信號不好。
“誰?說話!”隱隱的能聽見電話那邊有粗重的呼吸聲。惡作劇?如果是惡作劇的話,為什麼要打這麼多電話?
“薑岸!”電話裏傳來一個被處理過的電子音,配著沙沙的背景音有些詭異。
“你是誰?”薑岸坐了起來,聲音有些急促。薑岸想了一圈,也沒想出來誰會這樣無聊的給自己打惡作劇電話,又看了一眼來顯,隻顯示“網絡電話”四個字。明顯號碼是被隱藏偽裝過了。薑岸按下了錄音鍵。
“記得那個在你最絕望的時候,拋棄了你的那個狠心的女人嗎?”詭異的電子音再次從電話裏傳來。這不是簡單的惡作劇了,電話那端的那個不明人士,查過自己的過去,提起那個女人,那段記憶像是開了閘的水壩,洶湧的包裹著薑岸。
那是父親的葬禮,每個人都很悲痛,母親的臉很冷,看著自己的眼神恨不得在自己身上剜出一個洞。
“薑岸,你就是一個掃把星!要不是因為你,你爸爸怎麼會死!”女人憤怒的推搡著自己,好像隻有自己死了才會平息她心中的怨氣。冷!冷的讓人看不到希望!
“唔!看來你是想起來了!”電話裏那個詭異的聲音打斷了薑岸的回憶。
“那是我的事兒,跟你有什麼關係!”薑岸努力壓製腦海裏那些記憶,但聲音卻止不住的顫抖。
“看你!還是那麼在意!那個女人依然還能影響你!哈哈哈!”囂張的嘲笑聲,讓薑岸憤怒的渾身發抖。
“混蛋,你是誰!”他說的對,即使那個女人離開自己十年,但隻要提到她,還是會影響自己的情緒!薑岸,你不是告訴過自己,那個女人的事,從她拋棄自己的那天起,就再也與自己無關了嗎?你為什麼就是放不下呢!
“很好!記住你心裏的怨恨,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那個女人很快就要回來了!嘟嘟……”
聽見那個震驚的消息,薑岸蜷縮在床角,捂住胸口,用力的吸氣。薑岸不要在意,她已經與你無關了!
可是為什麼視線開始模糊了呢?薑岸用力的用手背擦著眼角,但還是有眼淚不斷的湧出來。
“既然走了,為什麼要回來!”小聲的呢喃著,許易城聽得出她聲音裏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