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飛從昨晚到了山腳下後就一直提心吊膽的,他對上山去的六個人,信心也不是太足。山上的迷霧一直過了幾個時都沒有散去,後來還來了一陣烏雲,整個北坡都伸手不見五指,尚飛更是驚疑不定,一度想要逃跑,可是想到自己的任務和兄弟左木、馬鬆還在山上,又不忍就此離開。磨磨蹭蹭的,等到亮後,他發現整個山上的迷霧,開始逐漸變淡了,不過他跟手下商議了一下,大家都拿不準是出了太陽的緣故,還是道士們取得效果的緣故。
尚飛本來想派人上山看看,可幾萬人上山後蹤跡全無的事情,經過了一晚上的沉澱,已經出現無數個版本,不過雖然各個版本中,山上妖怪各異,但效果大抵相同,就是上山後,十死無生。
尚飛一再提高賞金,都沒人敢去,下命令讓人去,結果那人寧死不去,被他打死好歹可以留個全屍。尚飛無奈,決定再等一等,如果到了黑,還是沒有消息,他就決定先撤到附近的縣城去了。
接近中午的時分,先秋明帶著兩個人下得山來,經過重重人的引導,終於見到了尚飛。
尚飛看到書信後,心中頗為狐疑,心想:這左木有話不下來,幹嘛非要我上去呢?信又寫的這麼簡略。
尚飛有心問問清楚,但信上確實是左木的筆跡無疑,副官也是先秋明,怎麼也沒問題,於是最終他還是決定上去一趟,不過他做了精密的布置。派了一個警衛連陪著自己一起上山去。
路上,尚飛問道:“先副官,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先秋明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我上山不久後,就睡著了,然後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後來就醒了。”關於問鬆的事情,他還是決定先不。
尚飛驚疑不定,問道:“真的?這也太奇怪了,可你們為何不下山,反而要我上去呢?”
先秋明自己編了個理由解釋道:“師座是怎麼想的,屬下實在不知,不過我們大部分兄弟,因為在山上睡了一夜,身體都出現了問題,而且聽匪軍的大部分人馬,在我們之上,估計師座是為了怎麼對付匪軍的時期。”
尚飛心中有些明了了,道:“哦,馬鬆的部隊在山頂,下麵是匪軍的部隊,再下麵是你們的部隊,大家是都身體受損了?”
先秋明道:“我估計是,不過具體情況,並不知曉,因為跟馬師長他們聯絡不上,我們給他們發過幾封電報,他們始終沒有回複,後來我們發現我們的電台也沒有了任何作用。”
尚飛點點頭,歎道:“這座山真是詭異。”
眾人又走了一會兒,終於見到了迎下來的左木,他身邊還站著一個奇怪的人——自然是問鬆。
尚飛看了一眼問鬆,覺得這人不同凡響,不過也沒太在意,他拱手道:“左兄,弟救援來遲,真是不好意思,還望左兄不要見怪。”
左木這時候已經清醒了過來,不過他既打不過問鬆,也無法阻止先秋明,無奈之下,隻能走一步一步,他看到尚飛,心中很不好意思,於是道:“自家兄弟,還客氣什麼。你不該來的啊,我們收拾收拾,不就下去了?”著,還看了一眼問鬆。
尚飛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問鬆有問題,於是他手一揮,他身後十幾個人呼啦啦一下子,都用槍瞄準了問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