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泥娃娃卻突然晃動了一下,明儒玉精神一振,上前去看,卻見六個娃娃中的一個胖胖的泥臉上有清晰的水印,竟然是流眼淚了······
“沈守延?還沒到活不下去的時候呢,你哭什麼哭,大男子漢能不能有點兒操守?平常先生教課不好好學習,現在知道後悔了吧?”
明儒玉忍著口幹舌燥,將他說了一頓,那泥娃娃的眼淚果真流的更凶了。
“你看看你,法術法術學不好,為了一串糖葫蘆,把自己小命搭進去也就算了,還把我也搭進來了,我的誌向可是當上有司司長,現在得了,隻能當個夢了。當時還說你讓你爹用冰封千裏把冰雕永凍起來是大材小用,現在看來,我是真沒法每年都給你雕一個了。”
那泥人的淚越流越多,明儒玉眼睜睜的看著泥臉上的刻痕慢慢的被模糊了,甚至地上都出現了泥水,於是她就跟打了雞血的狗一樣,開始衝著沈守延汪汪狂吠,在她口幹舌燥到要崩潰的時候,聽到清脆的一聲“啪”,隨之而來的是一聲嚎啕大哭:“哇!是我錯了!玉玉······嗝,你不要生氣,是我錯了嗚嗚嗚·······”
居然真的管用!
明儒玉十分興奮,拿起地上的鑰匙,拍了拍沈守延的腦袋:“我沒有怪你,隻是以後不要那麼貪吃了。我們拿到鑰匙了!”
沈守延在造物妖手上沒少吃苦頭,多虧了一同被抓進來的這群小夥伴相互支撐才得以堅持著活到現在,因此很是實心眼的將桌上的三十四個泥娃娃都兜起來了,就等著出去以後,想辦法將他們的法術給解了。
他是天生神力,因此搬著這麼多的泥娃娃也不覺得累。明儒玉打開門,外頭竟是一片白茫茫的霧氣,初春的時節穿的衣裳單薄,明儒玉不禁打了個冷顫。
放眼望去,沿著麵前唯一一條寬敞小路的兩邊,都是嫩嫩的垂楊柳,她眯著眼睛細看,那柳樹卻是都長的一模一樣,連枝椏的彎曲姿態都是分毫不差的,心裏登時便明白了,原來這是造物妖的幻境。方才的房子,並不是最後一招。
迷霧重重,若是走出去,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去前方要麵對的究竟是什麼,而倘若是一直呆在屋子裏當縮頭烏龜,隻怕是造物妖也會整出別的妖蛾子來對付自己和沈守延的。
明儒玉想了想,還是呆著沈守延出去了。
既然寧慕之已經說過了,造物妖的法力並不是無邊的,每造一個幻境就要消耗自己的法力,那麼幻境越複雜就需要越高超的技巧,消耗越多的法力,幻境終歸不是現實,總是會被窮盡的。
這麼一想,也沒什麼好怕的了。
明儒玉坦然的帶著小胖子往前走,殊不知這幅場景被坐在柳樹上的少年盡收眼底,他似是百無聊賴一般,手上正拿著霜月刀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揮舞,真是白浪費力氣一樣的,看著那兩個小小的身影馬上就要消失在重重迷霧裏麵了,他才如同敏捷的豹子一樣,一下就消失不見了。
桌上的泥娃娃卻突然晃動了一下,明儒玉精神一振,上前去看,卻見六個娃娃中的一個胖胖的泥臉上有清晰的水印,竟然是流眼淚了······
“沈守延?還沒到活不下去的時候呢,你哭什麼哭,大男子漢能不能有點兒操守?平常先生教課不好好學習,現在知道後悔了吧?”
明儒玉忍著口幹舌燥,將他說了一頓,那泥娃娃的眼淚果真流的更凶了。
“你看看你,法術法術學不好,為了一串糖葫蘆,把自己小命搭進去也就算了,還把我也搭進來了,我的誌向可是當上有司司長,現在得了,隻能當個夢了。當時還說你讓你爹用冰封千裏把冰雕永凍起來是大材小用,現在看來,我是真沒法每年都給你雕一個了。”
那泥人的淚越流越多,明儒玉眼睜睜的看著泥臉上的刻痕慢慢的被模糊了,甚至地上都出現了泥水,於是她就跟打了雞血的狗一樣,開始衝著沈守延汪汪狂吠,在她口幹舌燥到要崩潰的時候,聽到清脆的一聲“啪”,隨之而來的是一聲嚎啕大哭:“哇!是我錯了!玉玉······嗝,你不要生氣,是我錯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