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娘並不喜歡他。
那是個還算得上是貌美的女人,隻是常年唱著些哀怨的曲子。他們生活在極北之地,因為那裏常年冰凍,氣溫極低,說起來並不是什麼宜居的好地方。
他的娘也不是一直都呆在家裏的,偶爾會見她出去的。這時候,肖齊的搖籃裏就會被放滿各種吃食和水。
她也是怕他死了的。
肖齊從前以為旁人的娘都是這樣的,直到從捉妖山上下來,見識過俗世的種種以後,才發現,旁人的娘跟自己的娘是很不同的,她們都對自己的孩子關心備至,事無巨細,並不像她一樣,隻關心著冰棺裏的那具屍體。
不,確切的來說,那也不是一具屍體,那應該是叫活死人。
小小的肖齊,經常看到那女人盛裝之下盯著冰棺上的人癡迷的看,甚至低下頭去親吻那毫無血色的嘴唇。在肖齊t走的時候,趁著女人又出去的時候,終於他也能過去一窺究竟了。
那男人的脖子上一道明顯的血痕,或許是因為隔的時日太久,那血痕透著一股泛白的樣子,很是有陰冷之氣。他穿了一身月牙錦色的衣袍,雖然沒有見過女人之外的人,但是肖齊下意識的就覺得這男人的長相是極為出眾的。
公子遺世而獨立,大概就是為他而造的詞了吧。
後來,在他娘不見的時候,肖齊就經常去踮著腳看這冰棺上的男人,有一日,他竟然是醒過來了。那次的蘇醒很短暫,他的眼神微微的透著迷茫,而後便有一瞬間的清明,看著麵前隻有一個小小的孩童時,便啟唇說了四個字:長亭侯府。
說完他便又跟從前一樣沉睡過去了,好似一個睡美人一般。
肖齊終於忍不住了,他問女人,這個男人是誰。女人卻很是生氣的甩了他兩巴掌:“男兒果然不堪用!你滾吧!”
年幼的肖齊並不知道自己是哪裏惹到她了,反正他對這個女人也毫無眷戀之心,倒還不如去尋廣闊天地,成天悶在這小屋子裏,他也覺得自己要腐朽掉了。
不等他出門去,那女人如往常一樣往冰棺裏看了一眼,忽然就爆發了,這次不是巴掌甩過來而是直接用法訣打在了他身上。
肖齊當時才三歲,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那股力量衝著他直接衝過來了,肖齊頂著門板將門板衝倒了,“咣當”一聲倒在了地上。
“你走吧,以後永遠都不要再回來了,就當我沒你這個孩子,出去以後不要告訴別人你來自哪裏。”
除了對冰棺上的那個男人,女人永遠都是冷冰冰的表情。她的心就如同她的表情一樣的堅硬冰冷。
就在那一刻,肖齊相信了自己是這個女人的兒子,因為即便身上痛的要命,骨頭就像碎了一樣,他根本就站不起來,他的心裏還是沒有什麼感覺,腦子裏蹦出來的想法,竟然是:哦,我終於可以離開了。
在極北之地的時候,他以為自己這樣是正常的,三歲的孩子,便已經曉得世事,心裏頭有了自己的成算。
他的娘並不喜歡他。
那是個還算得上是貌美的女人,隻是常年唱著些哀怨的曲子。他們生活在極北之地,因為那裏常年冰凍,氣溫極低,說起來並不是什麼宜居的好地方。
他的娘也不是一直都呆在家裏的,偶爾會見她出去的。這時候,肖齊的搖籃裏就會被放滿各種吃食和水。
她也是怕他死了的。
肖齊從前以為旁人的娘都是這樣的,直到從捉妖山上下來,見識過俗世的種種以後,才發現,旁人的娘跟自己的娘是很不同的,她們都對自己的孩子關心備至,事無巨細,並不像她一樣,隻關心著冰棺裏的那具屍體。
不,確切的來說,那也不是一具屍體,那應該是叫活死人。
小小的肖齊,經常看到那女人盛裝之下盯著冰棺上的人癡迷的看,甚至低下頭去親吻那毫無血色的嘴唇。在肖齊t走的時候,趁著女人又出去的時候,終於他也能過去一窺究竟了。
那男人的脖子上一道明顯的血痕,或許是因為隔的時日太久,那血痕透著一股泛白的樣子,很是有陰冷之氣。他穿了一身月牙錦色的衣袍,雖然沒有見過女人之外的人,但是肖齊下意識的就覺得這男人的長相是極為出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