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
木茜虞正暗自猶豫,是否以花芊之意,獨身前往,見符怡這般言語,這般識輕重,那便帶著幾人,又有何妨!
這便是殘血黑潭!
“聖使,這便是聖潭!”
殘靈敬畏地言道,好不自豪!符青花泠二人身處殘血黑潭之內,未曾動彈半分,殘族三老始終成合圍之勢,護佑二人於其中。潭內光明通透,潭水至清,那見半分血色,這所謂殘血,所謂黑潭,倒是有名無實。
符青得知此地就是殘血黑潭,便向鳳玉問道。
“鳳玉……”
“吱……主人,此地就是殘血黑潭!”
符青本欲問詢此地是否是殘血黑潭,下一步該當如何,卻被調皮的鳳玉搶先言語。
“吱……主人,你怎麼不問了?嘻嘻。”
“問什麼?”
符青沒好氣的回道,不過如此鳳玉,倒是讓人溫暖。
“吱……主人,你應該問妾身,下一步要怎麼做呀?嘻嘻。”
“好了,鳳玉,下一步如何做?需要我怎麼做。”
花泠自覺歡愉,便替符青問道,這鳳玉果然歡樂,符青有其相伴,想來定不會無趣的。
“吱……是,主母!”
鳳玉有些孩童般得意地看向符青,甚是好笑。
殘族三老請求無心聖使往殘族走一遭,為解壽機之光之危時,鳳玉便囑咐花泠定要同往,至於緣何同往殘族,鳳玉並未言明,
花泠能夠識知符青所思所想,便是因二人心鑒相通,此乃萬千花祖之誌!修者心花相能,便能雙修,倍於普通修者。修者若能心鑒相能,那便可倚之為體,倚之為用!符青與花泠皆不知如此異妙,亦不知何以“倚之為體,倚之為用”?
如此異妙,花界修者聞所未聞,心鑒乃修者之本,豈有相能之理?鳳玉自是知曉其主人主母不明其中異妙,便簡易地言述道。
符青本是無心,雖有異心源,且花氣衝盈,卻始終未敢動用半分花氣,以免妄遭身毀之禍。符青若要令合天地,非花氣而不能成勢,且符青靈瞳未能成勢,未得花祖敕令,更須花氣滋養。鳳玉自是知曉此中玄機,奈何空有花氣未能動用。
符青借倚花泠心源,這便是倚之為體!符青若得心源,便可動用花氣,且無身毀之危,那靈瞳成勢,令合天地,便可借助這殘血黑潭中的無盡能量,一舉而成!這便是鳳玉囑咐花泠同行之目的。
“好你個死貓貓!竟然……”
“吱……主母,請稱呼妾身為鳳玉,嘻嘻!”
花泠得知詳盡,未有半分不忿,嬌嗔衝著鳳玉道,卻是瞧見符青看向己身,四目相對,卻是不知如何言語,鳳玉亦借此嘻鬧,那煞有其事的樣子,著實令花泠忘卻了羞怯。
符青花泠二人手牽心連,同運氣心鑒,以求凝融,恰此時,花泠不用靜心查知,便能識知符青所思所想,如同一身,好不玄妙。
“吱……主母,妾身偷偷地告訴你,主人是無法識知的,嘻嘻。”
“鳳玉,你是說?”
“吱……主人無心,自不能識知的。”花泠已是明了鳳玉之意。
二人體內原本衝盈的花氣此刻極速地流入符青那已有雛形的靈瞳之內,片刻間,花氣耗盡,僅剩絲絲花魂力,似斷猶連,緩緩融入靈瞳之內。心鑒光芒大盛,然暝心內,但凡滋生花氣,便盡數融入靈瞳之內。這便是倚之為用,二人如同一身,無分彼止。
“吱……吱……”
地方令!
殘族三老見此地方令,不及震驚,便覺聖潭中無盡能量盡數彙入地方令中,而後直襲向聖使。聖使竟身懷地方令,殘族有救了,花界有救了!殘族三老竟老淚縱橫。
符青與花泠二人已處於空明狀態,本能地修煉中,未知周身異變。
百花譜被莫名能量驅離符青周身,化作卷軸,懸於幾人上空,時旋時止,煞有規律。鳳玉憑空顯形,趴伏於符青肩上,依然慵懶。若此時符青醒轉,定覺鳳玉好笑,如同委屈的孩童,正憤懣著,原來鳳玉竟也被那莫名能量驅離。
“你是何人?”
“異人。”
僅有一碑,銘刻“天地”!周遭盡是虛空,又不是虛空,數之不盡的奇花,驟然顯形,而後瞬間便倚勢綻放,好不炫麗!此地本隻有符青花泠二人,此地變化,恰是花泠玩樂所致。
好一個異人!花泠心緒突變,甚為不喜。那原來炫麗奇花,快速凋零,花毀枯死,好端端的奇異之地,竟成一片死地,那異人便是身處死地中央,無顧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