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和破軍的硬拚快如電閃雷鳴,而其勢尤能毀天滅地,在這瑩肉的世界之中,四周呈乎冰雕玉琢,如永遠的神話,永遠的不老!此時的萬籟懼寂的地窖中,在二人的傾力相鬥之下頓時震撼如雷鳴海嘯,天搖地動,轟隆隆之聲在遠空曠之中四處遊走,如一條憤怒的巨龍雌伏兒百年後此時突然的被驚醒,正在來回尋找重回長空的出路,是凶猛的狂嘯,還是憤怒的亢震,隻有地窖中的人,不,這冰峰的所有人全都感到了這份巨大的力量,決鬥的力量!
支持了二十年的巨柱終於紛紛倒下,一塊塊巨大的冰石轟轟的滾動顫裂開來,而觀戰的眾人卻並非回此而退縮,驚駭,在他們的眼中,這二人的決鬥本就應該如此,否則,怎當得上武林決鬥!怎對得住每一顆滾燙愈燃。急跳如裂的心呢!但他們心和腦中不斷的閃顯著:破軍厲害,還是無名霸道?仿佛此時每人一分為二,亦正在激鬥如斯,豪光萬丈,周圍的巨變和轟轟之聲對他們如同天外之音一般!
而在這二人捍霸而來,眾人暇目以觀之時,被困於冰峰深處的劍皇卻想到的是另一回事而喜形於色,仿佛一位劍癡意外的得到銷聲匿跡無數手的劍譜一般。他心裏並非想著外麵的激鬥場麵,因為這一切對他來說已經太搖遠了。
此時他隻想著今日無論任何一人得勝而奪得萬劍歸宗,他便不用呆在這寂寞無聊的地方,重新獲得自由,自由對劍皇來說才是世間真正讓人砰然心動,讓人魂思俱醉的東西。想得心神俱醉之時,不由暗罵道:
“外麵的兩個低能兒怎麼久也未分出勝負,是不是存心與老子過不去,好!一旦我劍皇重出江湖,讓你們也明白什麼是劍中之皇,什麼才是真正的武功!”
而外麵的情境並不如劍皇想象的一片滴旋風光,而是殺氣騰騰,刀光劍影。雪花飛揚,冰石皆碎,如同天罪人間,欲倒冰峰之勢!而凝望於冰岩之上的劍慧依舊不動,仿佛這裏的一切均與他無關一般,這隻因為他己不是一個活有的生命,而是死了的生命。應該說回天冰決令人龜息延命,可惜沒有人可在此龜息二十年而不死。
洞內正是冰寒凜凜,戰意濃濃,洞外卻有二人;身披雪裳哈披一閃而入,隻憑她身段炯娜無方,便可知是一位女子,這女子並不大關注這場罕見的決鬥,對周造的巨變亦無動於衷,仿佛從大外來的冰美人一般,但她的麵容在頭罩之內隱隱神秘,無人知她的來曆。
決鬥場上的二人不知己鬥了多少招,但依舊不顯疲勞和力竭之態,氣勢愈來愈強凜,隻見破軍在無名的閃電之中,屢屢強硬阻擋,顯出強者的氣概,無名更是了得,身影動如脫急,靜如山嶽,破空來招,如同空穴來風,天外飛雪一般。
無名在屢次強攻之後,突的使出詭異的一招,破軍長嘯一聲,劃出一道銀光罡氣,擋住了無名進功,同進手中刀劍餘勢未消,乘機如狼似虎一般連劈帶刺襲向無名。而無名出乎人意料的向後邊退幾步,似對破軍的挾勇而來心生膽怯,不,無名並不是膽怯,這時沒有膽怯的人,懦夫永遠沒資格上這冰峰極頂!
原來無名在與破軍的決鬥之間,依舊注意周遭的情況,這裏有無數的不怕死的觀戰者,而且還有屹然不動,已經靈魂出竅的劍慧,無名終比不上破軍的冷酷好勝,他依舊有一顆悲無憐人的心。
在破軍的強悍的攻勢下,他突然發現一塊被震開的巨形冰塊向劍慧直壓下來,巨形冰決遭受強烈的震動。來勢快疾無比,但有無名在此,怎也不會讓劍慧被冰石所擊,果然在這千均一發時刻,無名放棄了硬抵破軍,退後數丈,正在破軍不惑之時,無名己如一道流熒一般向劍慧身邊奔襲而來,在巨冰壓的瞬間,無名已挾住劍慧和一同樣身處險境的觀戰高手,轉頭飛向安全的地麵。
破軍為之愕然,在他呆立之時,洞內的冰雕玉壁危危下倒,仿佛地動山搖一般。
在這霎時間,破軍找不到了決鬥的對手。而無名對這危險之境視若罔聞,以其絕世的身法在碎石破冰之間左穿右插,往複不斷,營救呆在洞中的無數高手,仿佛他就是神,就是搶救天下蒼生的神靈一般,他確也做到了這一點,不一會兒,無名己把數十名高手救到安全地麵。
破軍冷眼看著忙來忙去的無名,怒道:
“此地己成這樣,很快就會崩壓下來,不宜在此而戰,另外找個地方再鬥一鬥,分個高下!”
無名忙著救人之事,亦針鋒相對言道:
“對!這冰窖如此狹促,怎也容不下兩大曠世高手,隻有外麵大高地厚,方能容下極峰之戰!”
說完但見轟隆隆的巨響蕩震更甚,洞內隨時均有傾塌的危險,無名邊與破軍對答,邊逼出強凜的內氣,支撐著洞內空間,同時手掌內勁外吐,如颶風一般把眾高手卷向洞外。破軍聽了無名之言,自顧越空而起,出洞而去。
等無名救出洞中之人,整個冰山劍宗基地均如有怪獸在地下湧動亂竄一般,想不到破軍與無名之戰會如此的氣勢,直可驚天地,泣鬼神!
無名最後挾著兩人從洞內掠出來,破軍早已在外等候,準備與無名再戰,訣出綿延二十年的勝負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