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軍的貪狼劍向劍晨頭上疾劈而來,無名怕劍晨有損傷,反點了劍晨之穴鎖住其形,口中道:
“晨兒別要亂動,一切由師父來抵擋!”
說完,無名迎劍向劈向劍晨的貪狼劍格擋上去,隻聽“當”的一聲,貪狼劍被反彈而起,解了劍晨的滅頂之災。劍晨身不能動,但眼睛依舊可以看,見二人就在其頭部四周晃來晃去,刀劍無時無刻不在頭頂盤旋,駭然作色,若二人誰有個閃失,均可讓他人頭落地,脖子開花。
破軍感到無名劍上威力猛增了幾分,怪笑道:
“無名,適才你明明處處容讓嘛,師兄現在方明白過來,但我最不領情,為救你徒兒,看來你己無法再相讓!”
說完又向劍晨的頭頂砍劈而去。無名眼見殺妻仇人如此說,心中生怒,但一時又不能奈何他,隻有奮力而攻,保護著身邊的劍晨。
劍晨聽破軍之言,暗自叫苦,苦不堪言。破軍說完,果然刀劍綿綿不絕的向劍晨殺了過來,無名惟有施出渾力解數盡解凶險功勢,刀光劍影,“霍霍”生風,“當當”聲此起彼伏。無名為保劍晨,處處下風,很是吃力,但又改不了這不利的局勢,看著無名那副狼狽樣兒,破軍一邊向劍晨襲去,一邊功心為上,嘻笑道:
“嗬!無名,你如此留力,遲早給老子一擊而中,那可是必敗無疑的羅!”
無名氣衝鬥牛,一邊封擋著襲向劍晨的刀劍,一邊怒叫道:
“我對你容忍,隻為了師父昔日恩義,現在恩義己完,我下手絕不留情,你還是閉上臭嘴,小心自己吧!”
“當”的一聲,二人又劍力相擊,嗡嗡作響,讓人心煩而膽寒,破軍嘴上又漏出話來:
“嘿,婦人之仁,正是你的致命之傷,當年若不讓我,又怎會生出後麵那些不堪回首的事呢!”
這惡人說話也不知恥,暗中恥笑無名當年未殺他,害的無名之妻遭之毒殺,無名悲從心生,劍法人亂,破軍乘機猛向劍晨直劈而去。
劍晨如今動彈不得,隻好緊閉雙眼,將生死命運交給師父,但他心裏依舊惴惴不安,雖然師父劍法天下無雙,但……,他不能說,隻有在心中折磨自己。
無名對付破軍本己不容易,此刻還要處處維護劍晨,倍感吃力,難以為繼。
兩人相鬥,下邊雙腳也互不客氣,相互推踢,突然破軍橫劈,劍晨下盤突給無名一掃,身形一傾,險險避過了這一劍,劍晨看到這驚險的一幕,又見師父應對十分吃力,悲滄道:
“師父,我死有餘辜,你為何還要救我?”
他心裏當然明白,但做師父的又怎不保護徒兒呢,就是不相幹之人,無名也會這做的!破軍一招不成,又來一招,直向劍晨劍上劈去,無名正扶著欲倒的劍晨,見之大驚,急忙將劍晨向側麵一推,同時向劍晨劍鞘一拍,鞘中寶劍龍嘯一聲,疾飛向長空,從破軍手側掠過,破軍也不由一怔,無名化解之招屢屢巧妙無比,招招精華。
劍晨倒向一邊,乘機脫離開了兩人相鬥的刀劍之網。
無名頓時神威再起,大展精妙劍招,破軍亦加油上擋,場麵立時升級看漲,而且相鬥的範圍也擴大了許多,冰石在周圍遊走,雪光。劍影、刀聲,綿綿不絕,兩人在一個照麵之後,又急速離開,激拚之下,破軍赫然中劍,血從肩上泅泅射了出來,痛得破軍毗牙咽齒,心中更是恨毒無比。
無名亦身中一招,震飛老遠,斜依在飛雪冰石花之間,氣喘籲籲,神色更是難堪,但無名堅持著在落地一瞬間,即為劍晨解開了穴道,劍晨見師父樣兒,不由關心道:
“師父,你受傷了?”
無名道:
“不要緊,你沒事吧?”
劍晨眼見師父隻一心為其安危而不顧自己受傷,心頭更是愧疚難當。但又不敢向師父說出來,他怕師父在此緊要關頭遭受不住。
無名猛的向劍晨推去,說道,
“我要專心與破軍一戰,你快離開這裏吧,免得我擔心!”
強敵當前,無名把握不住,把劍晨推向遠遠的安全地方,劍晨看著離他瞬間去遠的師父,心中恐懼再起,生怕師父不再見他了,脫口呼道:
“師父,我對不起你……”
但後麵他不敢說,劍晨倒坐在冰層地上,眼睛依們晃晃看著場上的師父和破軍。
同一時間,破軍窮追猛打,使出奪命殺著“殺破狼”!無名見破軍來勢依舊勇猛無比,暗定神力,一心應付著這一招殺破狼!
破軍在空中刀劍相擊,掀起澎湃氣勁,上下兩路向無名狂齧而去,其身影如鷹隼一般,在冰台上映出來,十分的凶猛,全身勁力鼓足,更是氣流橫竄縱射,破軍低曝道:
“無名!為練殺破狼,我付出極高代價!此招出自無神絕宮,必定可把你徹底擊敗,接招吧!”
說完“霍霍”而響,撲了過來。
凝神而立的無名甫聞無神絕宮,不由一驚,無神絕宮對他並不陌生,但這殺破狼緣自無神絕宮,倒出他所料。想歸想,但殺破狼氣逼人,勢未至勁先至,淩厲氣勁似要分割所有東西,向無名毫不客氣劃了過來。
無名臨危不亂,連運守式“隱姓埋名”立把左右挾著刀勁劍勁的冰雪盡皆擋住,立見四周冰雪上衝下卷,“轟轟”聲不斷。而四周的冰層被交叉看劃出兩道深深的縫痕來,可見殺破狼確實非同一般,遠在十丈開外的劍晨,身邊的冰雪亦給殺破,凜冽氣勁悉數被虛空劃破,把劍晨推向更遠,劍晨見之變色,隻覺身上亦被割傷發痛。
隻聽“當”的一聲從遠處傳來,劍晨連忙爬了起來,望向二人決鬥處,無名見破軍刀劍來勢洶湧,手中劍根本無法抵抗,不由機靈一動,在刀劍襲來瞬間,突然將劍回鞘,橫向前推擋而去,正好架著破軍的刀劍,兩大強橫的力量在中間來回蕩,相互抵消大半。
無名乘機拔出佩劍,向刀劍而去,破軍反應何等快疾,刀劍一繞,得向無名劈去,無名手中劍在衝擊下,“喀嚓”一聲被刀劍擊的斷為幾段,劍一斷,無名頓處夾縫,刀劍順勢向其斬殺了過來。無名在大驚之後,赫然挺著手中斷劍猛刺向破軍的胸膛,眼中閃著仇恨的光芒。
破軍大吃一驚,暗忖道:
“啊!這家夥居然不怕死!”
但無名此時矢誌為妻報仇,早抱拚死之心,現在更是意誌堅定,決定與破軍這邪惡魔頭同歸於盡,誰也得不到《萬劍歸宗》!
拚命往往是戰鬥中致命殺著。
破軍又怎能不知,但他早有必勝把握,不想與無名一同拚命,危急間長劍一收,向後退去。一有後退之心,刀劍招式中破綻立時大露了出來,無名乘虔而入,占住了主動位置。同進運掌而拍,正好拍在破軍的胸脯上,破軍曝叫一聲,凶態畢露,一腳向無名頭上蹬了過去,十分凶狠,無名隻聽”膨”的一聲,頭上己被擊中。
二人均因之受傷不輕,但二人完全不象高手過招,中招之後,兩人忍著巨痛,重新糾纏在一起,隻聽又是“蓬蓬”兩聲,各自又結結實實受了一掌,無名如斷線風箏一般拋向數丈之外,破軍亦跟跟蹌蹌,嘴角鮮紅,但臉上依舊浮動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陰笑。
無名拋到遠處,墜到冰上,艱難的站了起來,卻臉色大變,滿是驚惶之情,“哇”的吐出一口鮮血,自語道:
“不對勁,怎會渾身酸軟,一點力氣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