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東西都放回戒指,徐朗又從伊麗絲的戒指裏拿出了修煉筆記,想了想隨手扔進羅天的戒指裏,然後把伊麗絲的戒指放在了坦雅的旁邊。
看看坦雅睡覺的帳篷,徐朗又往火堆裏添了些木材,然後坐在旁邊開始思考起來。
這個世界通過徐仁的記憶中的信息讓徐朗知道一些,這裏和自己以往的認識都不一樣,按照這裏的的人一出生就會帶有兩種特性中的一種,有點像西方小說裏的魔法世界,隻不過叫法還是有很大的不同。
想來徐仁的這具身體在自己的世界裏是再正常不過的了,但是在這裏絕對就是廢物的代名詞,這讓徐朗也是哭笑不得,沒想到自己活過來的這具身體戰力和魔靈都沒有。
想一想,這個徐仁也是嚐盡了人間苦楚,不但受盡了諷刺奚落,也品過了親情冷漠,從出生到現在可以說備受煎熬。這樣的人要是出生在平民家裏,也許靠自己的勞動也能活的安穩。很可惜他的爺爺卻是青龍國赫赫有名的徐王爺,而他也在很小的時候就戴上了青龍國五公主駙馬的帽子,皇族為了名聲還不能提出退婚,所以這個國家同樣赫赫有名的廢物隻能默默地等著這個國家裏最高的統治者用陰謀殺死自己。嗬嗬,更可笑的是,徐仁的爺爺,父親,母親默然的看著這一切,這樣的冷漠和絕情徐朗也覺得後背陰寒,這是怎樣的一種絕望,在自己墜下山崖的時候深深的體會了。
一陣窸窣的聲響,使得胡思亂想中的徐朗醒了過來,他張開眼,看見坦雅手裏攥著那枚戒指,站在麵前看著徐朗一動不動。
“那個,你醒了?哦,那是你媽媽的戒指,裏麵的東西我沒動,當然了,她把她的修煉筆記給了我,你放心,我不會要的,我先看看,然後就還給你。”徐朗覺得沒人證實的情況下,說看人家的修煉筆記,很難讓人相信,說起話來有些底氣不足。
“我知道了。”坦雅低下睫毛,回身把帳篷和衣物收進了戒指裏,然後又走到伊麗絲的墳前,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徐朗搖搖頭,他站起來,把吃剩的烤肉和那個沒有動的獠牙豬一起收進戒指,又拿出幾件衣服撕成布條,他拿出金屬大棍把布條纏滿了棍身,打出兩個背帶,把大棍吃力背在身上,然後走到坦雅身邊。
“坦雅,我們要去找出口,看看能不能出去,還有要是出不去,我們要找個可以安身的地方,雖然我知道你很難受,但是我們還是得去做。”
說完,徐朗伸手握住坦雅的小手,不容分說的,拽起就走,坦雅沒有反抗,她一邊回頭一邊流淚跟著徐朗向深處走去。
巨大的樹木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積雪,陽光透過樹冠的縫隙照在地麵上,形成一幅斑斕的美景,旁邊的懸崖上因為一個小型瀑布的原因,厚厚的冰掛在懸崖壁上,下麵的水流使得厚冰形成一個巨大的冰洞。
幾隻鐵足鳥驚恐的順著大樹之間穿越著逃向遠處,雪地上殘留著驚慌失措雜亂的爪痕,一會兩聲粗粗的喘氣聲由遠而近,不一會大樹的後麵走出了兩個磕磕絆絆的身影,其中一個後背上背著一個長長的東西,另一個身影噗通的跌坐在地上,她順勢躺了下去。
“徐大哥,走不動了,我不走了!”這是徐朗和坦雅,他們已經順著懸崖走了十多天,勞累不堪的他們很失望,刀切一樣的懸崖,根本沒有可以爬上去的可能,失望的他們兩個把容身住處放在了這裏,因為這裏有水,還有可以挖成住處的厚冰,當然徐朗還有一些想法。
“已經到了,不用你走了。”徐朗停下腳步,十多天的負重,再加上晚上不眠不休的梳理筋脈,身體裏的大部分細小經脈已經疏通,隻有幾條主要的脈絡還是堵塞狀態,但是徐朗也感覺到了鬆動的可能,隨著筋脈的疏通和筋骨的練習,使得徐朗長高了不少,渾身也漸漸的鼓起來一身肌肉,而且強壯了不少。
隨著時間的推移,坦雅已經開始漸漸地從痛苦中緩解出來,她現在已經開始活躍起來,對於徐朗也有了深深的依戀,她知道,這個世上她好像隻有徐朗了,徐朗就是她的全部,如果沒有了他,那麼自己生存的意義就不存在了。
第二天,徐朗爬起來,他拿出毒牙,走到一處懸崖處,抬頭看了半天,最後確定後,開始揮動手裏的毒牙,一點一點的在冰川上鑿起來,丁零當啷的聲音驚醒了坦雅,她爬起來,看看忙碌的徐朗,眼睛裏流露出一絲暖意,拍拍臉龐,跑到樹叢裏撿了些木材,生起火來,然後又忙碌的開始烤著儲存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