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音一提魏坤,連赫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特別想到這些日子每天情不自禁地去看她,看到得卻都是兩人你儂我儂的情景,連赫心底的醋壇子早就打翻了天。她恨他至斯,他根本不敢奢望她會為他守貞,哪個男人見了這般水漾的女人會不動心?更別說她那柔若無骨的身子有多麼讓人瘋狂著迷!
想到這點,連赫就像是變了個人,神情突然冰冷地可怕。
一個怔愣,連赫已經抱著海音,抬腳往裏側走去。
"不…不可以…我們不能再……"
"為什麼不能?!你是我的!你本來就是我的!我要你習慣我的一切…接受我的一切!"
咬牙切齒的氣憤,連赫眸底閃現出失控...
他最想要做的,就是撫去她身上所有其他男人的印記,更想要她快樂,要她隻記得他一個人!
這一晚,他很累,卻是許久以來,他睡得最安穩、最幸福的一夜。
整整一晚,他的手都沒有從海音身上離開。
而被榨幹的海音,早已不知東南西北--
第二天,習慣性地一早醒來,連赫先去解決的便是秦氏扣貨的問題。一個電話,他輕易解決了所有的事兒,同樣地,幾百萬又打了水漂。
幾百萬對他而言,根本就是小意思,這些不過是給那些跑腿的人的小費,裏麵更多的還是他的人情。掛斷電話,連赫的心情還有些莫名的沉重。他很清楚,海音雖然回來了,可他們的關係…已經不複從前。
這次的事件,已經在彼此的心中留下了一道難以磨去的傷疤。雖然不確定,他卻很介意她跟別的男人有過關係,而在她心中,他…已經是個不值得她愛、她付出的男人!這更讓他頭疼心傷。
他知道,未來,他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要去贏回她的心,證明他的愛。
輕撫了下手機上的掛鏈,連赫的嘴角澀澀的,卻有了笑意。
剛想回房,突然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連赫隨即按下了接聽鍵:
"黎--"
電話裏,莫黎試探地問著:"今天的董事會,你出席嗎?表哥…你…還好吧!"
最後一句才是重點。那天淋雨之後,他就明顯感覺連赫像是變了個人。他真正冷漠地像座冰山,對什麼都不在乎的感覺,甚至連姨媽的訓斥、問話,他都沒有任何的反應,任她罵任她猜,不吱聲也不解釋,話越來越少,甚至一整天,他都不說一句話,不讓人打擾,埋頭隻批公文。
"你主持吧!有空我就就過去…我心裏有數,放心,我沒事!"
"嗯,這就好!對了,表哥!給曼馨選的療養所我已經找好了,按照你的要求,選了一幢風景秀麗的別墅,周遭各種設施齊全,都是樸素的居民,別墅也按照殘疾人的要求在裝修了,方便她上下跟使用…還有我已經安排了兩個專業的看護去過醫院,貌似這位大小姐有些難伺候…我又多找了幾個…如果這十個人中,她依然選不出自己合適的,我建議直接給她安排兩個!病人有特權,我是沒有異議的,可如果連病人自己都覺得自己該有特權,我倒覺得她病得不隻是身體,連心都病了!"
"嗯,就照你的意思,過兩天我會去醫院跟她說清楚!你說得對…我必須有所取舍!我已經盡了所有的努力…愛一場,恨一場,近十年,也該放下了!不知道是我太沒人性,還是我其實沒有那麼愛她……等了她七年,愧疚了七年,這個結,我始終解不開、放不下,失去海音的那一刻,我卻突然放下了…現在,沒有什麼比她對我來說更重要……我沒想到,我會為了一個女人…不擇手段,可我現在…真的是為了一個女人,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甘願…不擇手段!對了,魏坤那批石材的事兒,再押他幾天……過了這個月吧,這期間的損失,就當他的懲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