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狗來的?”
他說:“是啊,金毛,4歲了。”
我說:“你要帶它穿越羅布泊?”
他說:“大家不要怪我悲——悲觀,我想過了,假如這次我走不出來,我希望最後和它在——在一起……我父母早就離婚了,我一個人生活,它是我唯一的伴——伴侶。”
號外的狗有個不般配的名字——四眼。
號外帶著航空箱,消毒證明,檢疫證,健康證,來到機場辦理托運手續,可是,人家告訴他,那張健康證剛剛過期。
無論他怎麼懇求,機場工作人員都不肯通融。
沒辦法,他隻好返回,到街道獸醫站補辦健康證。
一切辦妥,已經延誤了航班,隻能次日出發。
……
坐在號外旁邊的人,五官很帥氣,皮膚很黑,很結實,他應該是喜歡騎車旅行的江蘇人徐爾戈。
沒想到,徐爾戈還出版過一本有關旅行見聞的書,我頓時對他有了一種親近感,不過,我沒有表達出來。我不希望大家知道我是個作家,我隻想做愛玩的“周老大”。
他的語調很慢:“說起來,我遲到的原因很烏龍。”
徐爾戈發音標準,吐字清晰,一聽就是搞播音的。
出發那天,徐爾戈遇見了一個人,好像是個算卦的。平時,徐爾戈騎車旅行的時候,胸前必須掛上平安佛,他很信命。
他遇到的那個人,大約30歲左右,麵容清瘦,穿得十分整潔,看上去,樣子很像小區的物業經理。他站在徐爾戈家小區門口,似乎在等徐爾戈出來。
果然,徐爾戈剛剛走過他的身旁,他就說:“施主,你要出門?”
徐爾戈很詫異,他非僧非道,卻叫徐爾戈“施主”。
徐爾戈停下來,說:“是啊。”
那個人說:“推遲一天再走。”
徐爾戈問:“你是誰?”
那個人看了看別處,又說:“改成明天。”
徐爾戈說:“為什麼?”
那個人淡定地說:“聽我的就行了。”然後轉身就離開了。
徐爾戈覺得很奇怪,對方不說原由,不說要錢,隻有這一句莫名其妙的勸告。
小區門口隻有一輛孤零零的黑車,司機眼巴眼望地看著他,等待他光顧生意。
徐爾戈想了想,這個怪人與自己素不相識,毫無瓜葛,不可能是故意整他。他猶豫了好半天,終於返身回家了。
第二天,他聽說小區門口有一輛黑車出事了——那個司機拉著一個女孩去城中心,等紅燈的時候,旁邊一輛裝滿貨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