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71章 那個聾啞人聽見了!(1 / 1)

聲對魏早說:“不,很可能我們要靠他才能走出去。”

魏早說:“他沒有糊塗之前都找不到路,現在……”

我說:“也許,有人通過他告訴我們怎麼走。”

我回到帳篷,淖爾已經睡著了。

漿汁兒專門給他鋪了一個睡袋,他躺在裏頭,露出偏棕色的頭發和白皙的臉。他太小了,睡袋下半截是癟的。

漿汁兒正盯著他看。

見我回來了,漿汁兒小聲說:“我覺得這個小孩其實挺乖的。”

我說:“你不怕他?”

漿汁兒說:“怕什麼?他從來沒有害過人。”

我說:“看不出來,你身上竟然有母性。”

漿汁兒說:“你隻能看見女性。”

我苦著臉說:“進入羅布泊之後,我一直老老實實,勤勤快快,怎麼就給你落下了這麼惡劣的印象呢?”

漿汁兒說:“那進入羅布泊之前呢?”

我說:“之前什麼樣,你又不了解。”

漿汁兒說:“我能想象出來!”

我說:“親,你還講理不?”

漿汁兒說:“對不起哈,我從來不講理。”

鑽進睡袋後,漿汁兒說:“今天我很開心的。”

我說:“為什麼?”

漿汁兒說:“孟小帥和白欣欣的事兒。”

我說:“不厚道了啊。”

漿汁兒說:“這件事兒給了吳瑉一耳光,我當然開心!”

我說:“你還愛他嗎?”

漿汁兒說:“不愛了,太賤。”

我說:“你愛上令狐山了吧?”

漿汁兒說:“他?再托生一回吧。”

我說:“直覺,可能錯了。”

漿汁兒說:“我感覺令狐山喜歡季風,嘿嘿。”

我說:“真的?”

漿汁兒沒有回答,她說:“哎,季風是不是喜歡你啊?”

我說:“她應該挺喜歡我的吧。”

漿汁兒說:“那你呢?”

我說:“我一輩子都不會再結婚了。”

漿汁兒說:“為什麼?”

我說:“我可以不回答嗎?”

漿汁兒說:“不可以!”

我說:“你要是再挖我隱私,我保留法律權利。”

漿汁兒說:“好好好,我還不想聽了,肯定很陰暗。”

靜靜地躺了會兒,她突然又爬起來:“為什麼?”

我說:“什麼為什麼?”

漿汁兒說:“你說你不會再結婚。”

我說:“我累了。”

漿汁兒說:“掃興大王!”

然後,她慢慢躺下去,再次安靜了。

過了會兒,她又說話了:“說點眼前的事兒吧——今天晚上不用人放哨了?”

我說:“按照古墓棺材上那些姓名的順序,下一個死的是章回,我們盯緊他就行了。那個警察拿去了我的槍,他看管他。”

漿汁兒說:“噢,那睡吧。”

我說:“我睡不著。”

漿汁兒說:“你不說你累了嗎?”

我說:“我是說我對婚姻累了。”

關掉燈之後,我在黑暗中看著淖爾。

他真的太白了,盡管夜色很黑,他的臉依然白花花的。

他睡著了嗎?鬼才知道。

今天晚上,他會不會偷偷爬起來,鑽進各個帳篷,觀察每個人的臉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實在挺不住,迷糊過去了。雖然淖爾睡在我旁邊,但是我睡得竟然很踏實,也許是因為團隊裏的人多了,也許是因為季風在我身邊。

我還做了一個夢,夢見了那片沙子雕成的花,淖爾赤身裸體,在“花朵”中跳著舞,他的身體很不協調,一邊跳一邊對著我唱歌:“我是一個乖小孩啊,我是一個乖小孩!我是一個乖小孩啊,我是一個怪小孩!我是一個怪小孩啊,我是一個乖小孩……”

我猛地被嚇醒了,接著,我就聽見了章回的驚叫聲:“周老大!——”

我搖搖腦袋,確定不是在做夢,一骨碌爬起來,跑出去,衝到章回那個帳篷前,隻聽見黑暗中章回顫巍巍地說:“警察……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