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臻臻這麼一瞪眼,青年不甘示弱地懟了上去:“沈二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這不就是我們大家的。”
沈景行嫌棄地白了他一眼。
還“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這什麼形容詞,小學生寫作文嗎?
硬生生把他從一個斯文敗類降格成了沒有自知之明的“東施”。
“不會說話就別開口!”沈景行凶狠地朝他喊了一句。
青年意識到自己用詞不當,頓時啞口無言,整個人縮了起來。
沈景行放下酒杯,起身道:“怎麼遲到這麼久?”
秦臻臻環顧四周,謹慎地說道:“這裏說話不合適,換個地方。”
她趕時間,來不及等他回應,拉起他的手便往室內走。
沈景行站在原地沒動,“去哪?”
青年站在後麵看得一愣一愣的,起哄道:“喲!美女,有這麼急不可耐嗎?”
她無視了青年嘲諷的目光,直視沈景行,焦急地說道:“我有急事和你說,換個安全的地方!”
沈景行的臉在光線的變換下忽明忽暗,讓人看不清他笑裏真正的含義。
“走吧!”他將手臂從秦臻臻的手裏抽了出來,一把摟上了她的腰肢。
他帶她來到二樓房間,一進門,便將她一把拉進自己懷裏抵到了牆壁上。
沒開燈,隻有微弱的光線從窗戶裏散進來。
沈景行的臉在一片黑暗之中模糊不清,隻有那一雙眼睛反射著迷離的光。
他貼著她的耳朵,低聲呢喃道:“想我了?”
她雙手抵在他胸口,也不推開,異常冷靜地說道:“我找你是真的有正事,不是借口。我問你,盛景最近是不是在計劃收購柯氏旗下的公司?”
“你這次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個?”,他略有些掃興地撇開了頭:“我一向公私分明,和人約會不談這種事。”
“我看到了新聞,柯興洋親自在節目裏透露的。”
沈景行有些不高興了,他等了她快半個小時,可不是想和她談這個,“我再說一遍,不談公事。”
這是他的原則。
要是每個來接觸他的女人都報著業務上的目的,他得多累,這日子就沒法過了。
“柯氏不是什麼正經企業,它出售的公司多多少少有問題,我是想來提醒你,提防著他們一些。”
沈景行看著她一臉急切樣子,不像是在說假話。
他鬆開她,隨手開了燈,又多解了兩顆襯衫扣子,翹著二郎腿癱在沙發上。
“想說什麼就說,若是我發現你講的有問題,就別再見我了。”
她跟了過去,坐在了他對麵的沙發上。
“柯氏那些的企業不隻是偷稅漏稅、做做假賬,他們背地裏那些肮脹的勾當全部用這些企業來掩蓋,這次就是處理的差不多了,想出手給盛景,好撇清自己的責任。”
他冷冷地笑了笑:“你是不是高估了你在我心裏的地位了?這麼大一個單子,我為什麼要聽信你一麵之詞?”
她早料到了他不會信,拿出了一個U盤遞給他,“裏麵有一段音頻,我父親和柯興洋的對話,有沒有問題你回去聽。”
沈景行這下想起來了,秦臻臻父親一直是柯興洋的合作商。
這下就更奇怪了,秦臻臻知道自己身份本身就很可疑,何必非要來說這一番不知所雲的話。
她應該知道,他不會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