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半,有的人在辦公室吹著空調,在舒服的環境下苦熬著繁瑣的工作;有的人頭頂烈日,在團隊的相伴下熱火朝天地開展著室外活動;白筠安背著包,垂頭喪氣在與來時相比少了不少人的地鐵站台等車,而後,再穿過大半個街區,回到孤寂的屋子裏。
白筠安怎麼都想不明白,餘繁為什麼會這麼做。如果是有一點相似的借鑒,她也能夠理解,可這是徹徹底底的抄襲,她就算想幫餘繁找借口,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她給餘繁發了條短信:“我要搬走了,晚上再一麵,給我個解釋。”
心痛之餘,白筠安表現得異常地平靜。覆水難收,她除了要一個解釋,沒有必要做其他事情了。
和工作有關的東西全部收進一個箱子裏,用膠帶封口;零碎的日用品和七七八八的小物件稍作整理,用紙箱裝起來;衣服壓縮之後裝進行李箱,被子、枕頭放進棉被袋;而沒用的東西,就拿去扔掉。
用了一個大半天的時間,她整理好所有的東西,在手機的租房軟件上重新找了幾間房子,打算今天先在酒店睡一晚,明天看完房間定下來之後再把東西帶過去。她在附近的酒店定了房間,叫了輛麵包車,把行李先運過去,然後再回來,等著餘繁。
夏天太過悶熱,出門幾趟後就讓人沒了胃口,白筠安中午沒有吃飯,下午也隻不過吃了一個小蛋糕,卻也感受不到饑餓。
看著空空蕩蕩的房間,她開始驚歎:原來自己可以這麼決絕、這麼果斷。
傍晚五點半,陽光仍舊刺眼,卻已是日暮時分。白筠安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沒有開燈,看著窗外日色變化,徹底放空自我,說不上來心裏到底是什麼情緒。
突然,她聽到了細微的鑰匙聲響,緊接著,餘繁進來了。
餘繁也很是幹脆,進門後直接走到她對麵坐下,沒有任何閃躲。
坐下後,餘繁冰冷冷地直接甩出一句話:“我不會承認的,除非你有本事證明。”
“何必呢,誰抄誰你我心知肚明。”白筠安回道。
餘繁進來時沒有開燈,如今又一直低著頭,“我才不會傻到在這裏說不該說的話,讓你得償所願,拿了證據。”
“我沒打算這麼做。”白筠安手機拿出來,關機後放到兩人中間,“我就想聽你給一個理由。”
餘繁瞥了眼手機,冷嘲熱諷地說道:“是,你哪裏需要出手?喻子琛分分鍾能幫你擺平。”
“這關他什麼事?”白筠安說道,“餘繁,我稿子從來不會刻意藏著掖著,我覺得你不會的。可你不承認就算了,連原因都不講?我到底是哪一點對不起你了?”
“哪一點?”餘繁冷笑了一聲,“我就是心裏不平衡,你有事業、有愛情,而我卻孤苦伶仃一個人。白筠安,我還想問你,我當初是哪一點對不起你了?要是你當初願意幫我借錢,我不會和他走到分手這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