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野心更大
誰的野心更大
新月王朝皇宮議事大廳。
侯乾低首站立,而章坤則跪在一旁。兩人正在接受著高級王朝使者的訓斥。
“我說國王陛下,你是不是把我當三歲小孩來耍啊?叫你的兒子小月王到天羅城走一遭,這可是帝皇大人親自下的命令,可是我到這裏已經兩天了,到現在也沒有見到你兒子的身影,難道你是在與我玩捉迷藏的遊戲嗎?”這位高級王朝的使者端坐在椅子上,滿臉陰鷙地看著侯乾。
侯乾哪裏敢抬頭去看這位使者的臉色,低著頭惴惴地解釋說:“郝大人,我的確已經派人去小月城了,隻是還得兩三天的時間才能返回來。我哪裏敢欺騙大人您啊!實在是犬子一直都呆在小月城不曾回來。我看,大人您暫且在新月城小住幾日,也好讓我一盡地主之誼。怠慢之處,還望大人見諒!”
“哼!此次帝皇沒有把你收走,已經是夠給你麵子了,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告訴你,再給你三天時間,如果還見不到你的兒子,那隻好委屈你跟我走一趟了!你可知道,以帝皇大人的威名,你那兒子就是躲到天上去,也會被抓回來,你還是想清楚為好,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啊!”那位郝使者一邊漫不經心地看著自己的手掌,一邊說道。
什麼叫威勢?這就是居上位的威勢。侯乾在新月王朝雖然貴為一國之君,可是在高級王朝的眼裏,還是沒有地位可言的。就如現在,這位姓郝的使者就完全沒有給侯乾麵子,該讓他站著說話好像已經很給麵子了。這就是多年來養成的上位者的威勢,而居下位者也習慣了這種威勢的欺壓,哪裏還能生出反抗的心理?所以這位使者可以大模大樣地坐著訓話,而不管你是什麼人物。
侯乾此時也是有苦難言,更不敢有半分的懈怠,生怕惹怒了這尊瘟神,給自己的王朝帶來無法估量的麻煩和災難。
章坤抬起頭來,剛想要說什麼,可是一看到那位郝使者在玩賞著自己的手掌,便馬上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他可是明白這位姓郝的使者。一雙鐵掌威鎮八方,而且此人嗜殺成性,早年死在他一雙鐵掌之下的人不計其數。尤其是其為人陰險毒辣,特別功於心計,落到他的手上,那就好比落到了閻王爺的手上一樣,都不會有好下場。所以他也就隻能是低下頭來,任由這位姓郝的使者大發淫威。
“怎麼不說話了,啞吧了嗎?既然有野心發動戰爭,那就應該想好了發動戰爭所應該承擔的後果!現在怎麼沒話說了,嗯?”這位郝使者用眼睛斜著侯乾,越看他是越不順眼,而越是不順眼就越是來氣,不由得讓他一陣急火攻心,手掌舉起,“啪”地一聲拍在了麵前的桌子上,隻震得那張桌子劇烈地搖晃起來,大有要散架的趨勢。
侯乾整個人都是一哆嗦,慌忙抬起頭來,用一種可憐的眼光看著郝使者說道:“郝大人息怒!都是小人一時鬼迷心竅,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還請郝大人高抬貴手,多多體諒小人的難處!”
“難處?你他媽的有什麼難處?我問你,王朝之間的戰爭是兒戲嗎?說打就打啊,還有沒有一個王法了?你們還把帝皇放在眼裏嗎?如果不是看在你新月王朝這些年的貢獻的份上,我早就把你捆綁起來押送到帝皇麵前發落了,你還有難處?我看你是賊心不死吧?”說這些話的時候,郝使者的眼睛一直瞪著侯乾,那架式大有一口把他吞下肚子去才解恨的意思。
侯乾也隻能深深地低下頭去,哪裏還敢看郝使者一眼。
“啪!”又是一掌重擊在桌子上,那張倒黴的桌子也便稀裏嘩啦地散了一地。侯乾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這位郝使者。一旁跪著的章坤也驚恐地抬起頭來,嘴唇動了動,卻沒有敢說話。
“什麼人這麼囂張,竟敢在王宮撒野?”隨著一道憤怒的喊聲,大廳的門開了,郭振宇的身形出現在大廳裏,身後正跟著他所帶來的九個人。
大廳裏的人都驚訝地看著這幾個人,臉上的表情也各自不同。
侯乾雖然是先看到郭振宇的,但是他的目光卻是看向站在郭振宇身旁的小月王,臉上的表情複雜地變換著,嘴巴動了動,卻沒有說出聲音,而更多的則是一種失望與怨恨。
章坤在見到這一行人時,表情也是急劇地變換著,先是驚喜,但緊接著便是焦急,可是他依然跪在地上,隻是眼睜睜地看著這幾個人,卻是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