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數(一)
變數(一)
正在感受著自己身體的玄妙中的郭振宇,突然心有異動,似乎有人在暗中算計他一般,讓他生出了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默默用神識查探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
隻是讓他自己都感到奇怪,這種異動並不是經常出現,但是每一次出現,總是會讓他產生正在被人窺伺的感覺,雖然這種感覺並沒有惡意,卻也讓他有些不舒服,隻是他卻沒有發現這種感覺的來源,心裏雖然奇怪,可是在表麵上卻沒有表露出來。
“各位供奉、使者以及掌門,振宇突然有些感悟,需要及時整理,在下這就告辭,待以後有機會,振宇定當補償!”
話剛說完,還沒待眾人反應過來,他已經抓起衣服,飛也似地離開了大廳。
待人們回味過來,他已經沒有了蹤影。
眾人麵麵相覷,這小子,剛才整出了這麼大的陣仗,現在說走就走,一點也不含糊,這也太沒有規矩了吧!
“郭門主需要感悟,可以理解。大家繼續喝酒,而且剛才郭門主已經顯露了一手神功,這酒中豪傑非郭門主莫屬,咱們就不要在酒上再爭個高低了,我提議,咱們現在互相交流切磋一下,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交流切磋,目的是取長補短,大家互相印證一番,莫要錯過了如此良機!”
魏玉軒在發出了倡議之後,便離開自己的座位,來回走動起來,耐心地傾聽著別人的交流,但是卻沒有表示有參與進去的意思,待大家都各自找到了交流切磋的人後,他便悄然退出了大廳,隻是臨走之時與二供奉閻浩宇耳語了幾句。
供奉府深處,一個極其隱秘的地方,也是一個極其平常的地方,魏玉軒匆匆而來,最後進入了個非常簡陋的草房之中,規規矩矩地坐在一個蒲團之上,安靜地等待著。
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有一個茶幾,原來還是空著的茶幾旁邊,卻突兀地出現了一個人,須眉皆白,形似枯木,全身並無半點氣息流露,也閉著眼睛,似乎已經入定。
“師父,您來了!”
魏玉軒看著眼前這個老人,輕輕地問候道。
“說吧,遇到什麼麻煩了?看你的心緒有些不定,一定是有什麼難解之事吧。”
這個老人並沒有任何動作,甚至連嘴都沒有張一下,可是每一個字又都清晰地傳入了魏玉軒的耳中。
“弟子有一事不明,特來求教,請師父解惑!”
魏玉軒便把今天酒宴之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尤其是對郭振宇身上的藍色火焰,特別進行了一番描繪。
“根據你所描繪的,那個叫郭振宇的人,他的功力一定達到了極高的境界。他身上的藍色火焰並不神奇,以你現在的功力也能做到。從你先前所說的他會冰寒之功,這就不難理解為什麼這火焰會是藍色的了,我猜想,他一定是吸收過萬年玄冰的冰寒之力,再加上四十多壇烈酒,燃燒起來當然會呈現出藍色的火焰。隻是有一點為師也不明白,自身著火,卻一點也威脅不到自身,那就隻能說明一點,此子還煉有其它功法。”
“能夠讓自身燃燒且對自己無害的功法,也隻有火屬性的功法,從羅得王朝來看,火屬性功法當屬火雲派的火雲功為最高,此子應當也習得了火雲派的火雲功,而且功力之高也非常人所能想象。隻是有一點為師也想不通,火雲功的最高境界當是火龍現世,而火雲功與萬年玄冰之功是兩個極端的功法,也就是說水火無情水火不容,他又是如何聚於一身的呢?”
“師父,此子手有兩員悍將,一個是原火雲派的劉建龍,另一個是侯通,據說這侯通的師父乃是地庭的長老。郭振宇應當是從他們那裏學到兩種不同的功法的。”
“這不太可能啊!”老者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是從口氣中卻充滿了失望。“這兩個人的功力加在一起,恐怕還不及此子的十分之一。此子一定是另有際遇。這個問題咱們就不用在這裏猜測了,以後你遇到此子時一定要小心,盡可能不與之發生衝突,雖然混元功也屬威力強猛的功法,但是卻不亦顯露出來。以此子之高調,一定會樹敵很多,自然會有人去找他的麻煩。”
說到這裏,老者的語氣漸漸變緩,聲音也柔和了許多。
“把你的混元功展示一下,讓為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