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無語,“娘,這哪兒跟哪兒啊,牲畜是重要,但也不能越過人去了不是?再說了,餓兩頓死不了!”
她實在理解不了趙氏的腦回路,擔心牲畜不擔心人呢怎麼還,不過季末從現代來,自然是理解不了的,這些豬啊羊的還好說,古代養牛那才叫金貴呢。
人趕不上牛的待遇那是常有的事兒。
趙氏哼哼,“死是不會死,但瘦了啊,末兒哎,你不當家不知鹽米貴,那豬肉一斤多少錢你知道不?”
“三十文?”這個原身的記憶裏有概念。
趙氏忒了她一眼,“虧你還知道,趕緊的,豬食已經煮好了,先給它們端過去,我們再吃飯。”
季末無力反駁,怏怏的回了一個“好”字。
兩人合力把豬雞羊都安頓好,這才把飯菜端上桌,不得不說,趙氏做菜就那個套路,少鹽少油白水煮,沒滋沒味兒的,也虧得孩子們吃得下去。
季末心說我還是待會兒用水果填補吧,吃得正無趣,趙氏見狀狠狠的覷了她一眼,“忙昏頭了,忘記問你了,今兒上山有收獲沒?”
提到這個季末心裏亮堂著呢。
似笑非笑的看向趙氏,“娘,你覺得呢,你猜猜?”
“看你這食不下咽的樣子我還用猜?吃了不少吧?你說你,怎麼就不省著一點呢,那都是錢啊。”趙氏眉毛一挑,先是把季末給數落了一頓,緊接著又期待的靠近季末,神神秘秘的追問,“有多少?”
季末哭笑不得,“娘,這是在我們自個兒家裏,不用這麼遮遮掩掩吧?今兒個運氣好,上次看見的那幾株不遠處還有幾株,都熟了,我就給全摘了,都在背簍裏呢,怎麼你剛才拿豬草的時候沒看見嗎?”
趙氏一拍腦門兒,“哎呀,剛才我忙著煮豬食,就拿了麵上三分之一的豬草出來,一時沒想到野果子的事兒,你給藏在下麵了?”
季末點點頭,嘴裏嚼著煮爛的菜梆子,“嗯,一會兒吃完飯娘再看吧。”
然而她說這話時,趙氏已經迫不及待朝灶房跑去了,再回來時,懷裏就抱著那足有兩個籃球大的裝藍莓的包袱,趙氏一張臉笑得見牙不見眼。
“我的乖乖,這怕是得有三十斤吧?”
季末沒什麼感覺,撈了撈粥裏為數不多的米,“差不多吧。”
趙氏一雙眼霎時亮了,挨著季末坐下,眼珠子轉了幾轉,像是問季末又像是自言自語的嘀咕,“哎,你說,這麼多野果子,能賣多少錢啊?”
“這誰知道。”季末很誠實。
倒是桌上唐甜唐蜜唐糖三個,對這藍莓的味道已經很熟悉了,幾乎是趙氏剛坐下,她們就開始冒口水了,這會兒唐蜜忍不住結結巴巴道,“姥……姥姥,這包袱裏都是前幾天我們吃的那種野果子嗎?”
趙氏一如既往護食,將包袱往自己懷裏藏了藏,盡管那包袱大得她根本就藏不住,“小孩子家家的,別多嘴,更別學你們小姨,又貪吃又饞嘴。”
季末無語,“娘,這哪兒跟哪兒啊,牲畜是重要,但也不能越過人去了不是?再說了,餓兩頓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