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望左右動了動身子,搖搖頭,“沒有吧,沒見著他上山啊。怎麼了?”
“哦,沒什麼。”季末奇怪。
按理說,村民大會應該算挺重要的事兒吧,顧兮之和範氏如果在家的話,不說都來,起碼也要有一個人出麵才是,不然多駁周正的麵子。
正想著,季望又開始左搖右晃的了,晃得路都走不直,差點兒撞到季末。
季末奇了怪了,“哥,你身上長跳蚤了?”
季望苦逼臉,“不,不是!就是昨兒和人打了架,晚上又在田埂上撅了一晚,這渾身上下酸啾啾的,骨頭縫兒裏麵都酸疼得厲害!”
聽他這麼一說,季末就朝季寒秋看過去,果然她爹走路的姿勢也有點怪怪的。不過老人家好麵子,寧肯咬牙堅持也不像季望這樣亂扭。
聞言趙氏瞪了季望一眼,“沒用的東西!不就是打個架睡一晚上地裏,要你命了?還不如你妹子,這兩天跑來跑去的,既要處理方家蘇家那爛攤子,又要和裏長商議,還要收拾那些看好戲的人家,不比你辛苦多了去了!”
季望眼皮一撩,突然不喪了,“娘說得對,小妹是比我辛苦多了!”
季末,“……”咋覺得這麼違心?
趙氏就是嘴硬,走了一會兒,看兒子真的吃力,還不就上手扶了。
母女倆儼然成了兩根人形拐棍,輪番的攙扶父子倆,半路的時候季末還偷偷給倆人喝了好多靈泉,那玩意兒提神補氣,比葡萄糖也差不到哪兒去了。
就這麼,一家四口終於在天黑前趕回了家。
吃過飯,季末和趙氏商量好,明兒就自己一個人(其實是和顧兮之)去縣裏賣藍莓,反正價錢和接手人都找好了的,就是跑一趟交給人家的事情。
趙氏想著今兒父子倆的慘狀,沒堅持。
她倒是也想自己跟閨女兒去,但地裏的活兒等不得了,前段時間種下去的大豆和花生必須澆第二道水和大糞了,之前種的蔬菜瓜果也好多都熟了,該摘的得摘,不然爛在地裏不說,家裏的牲畜還缺口糧吃。
這些活兒光靠顧氏一個人儼然是忙不過來的。
季末安慰她,“沒事兒,娘,我一個人可以的,以後要是沒啥笨重東西,我自己就可以了,免得兩人一起還要多浪費一份牛車錢。”
主要是不方便,她還想出手護膚品化妝品呢。
(嗯,絕對不是為了方便舔顧兮之的顏!絕對!)
趙氏一想也是,頭點得跟搗蒜似的,“閨女兒還是你想得長遠,行行行,你去吧,五十斤藍莓也不算重,你要是背不動就隨便找個人搭把手。”
季末,“……”這是親媽,絕對的!
等趙氏一行人回了老宅,季末便一邊洗漱一邊問方秀禾的情況,馬氏在床上下不來,應該不妨礙她看她娘和弟弟。
方秀禾今晚預計又是不回去的,聽到問話點點頭,“嗯,還好,我娘看起來沒被欺負,至於阿健,到底是男孩子,奶不會下狠手的。”
季望左右動了動身子,搖搖頭,“沒有吧,沒見著他上山啊。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