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顧秀才，你也去縣裏啊？”裝作啥也沒有的打招呼。
顧兮之看了季末一眼，愣了下，又看了看她身後的趙氏，嘴角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是啊，去送書，你們趕集去嗎？”
趙氏自從知道顧兮之幫季末季望擊退方家蘇家那些人之後，對顧兮之的看法那是大為改觀，再也不嫌棄他是花架子了。
如今聽到顧氏之問話，笑容瞬間就布滿了臉頰，“誒，不是，就我家末兒一個人去。”
“顧秀才，沒想到你讀書的私塾那麼厲害呢，不僅教學問，連功夫都不落下，這是不是就是那什麼……那什麼……”
“文武雙全。”季末替趙氏補充。
“對，就是這個，文武雙全！”趙氏掩飾不住的興奮，“顧秀才，那就麻煩你一路上多照應照應我家末兒，多謝了。”
顧兮之這邊一句“不用”還沒出口，旁邊就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喲，趙婆子，這種話你也好意思說出口，你家閨女兒還在服新喪吧，讓人家顧秀才怎麼照應？”
“別是打上了人家顧秀才的主意，小心思挺美麼，也不想想村裏多少雙眼睛盯著顧秀才呢，憑你家一個嫁過人的閨女兒倒想捷足先登了？”
這話無疑是說季家看上了顧兮之，要把季末硬塞給顧兮之的意思。
聞言趙氏整個人都炸了，“牛菊花，你嘴巴糊牛屎了說話這麼難聽？？一口一個我家女兒嫁過人了，那你又好哪兒去，你沒嫁人啊？！”
“哦，我想起來了，你確實沒嫁人，你們牛家專門找倒插門兒嘛！”
“嘖嘖，誰讓你早出生了那麼幾年，沒機會招人家顧秀才入贅呢，不然咋大清早就跟這兒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是吧？”
“你……”麵對趙氏懟編全村無敵手的巧嘴，牛菊花很快啞口無言。
趙氏懶得理她，轉頭看向顧兮之，“顧秀才，你別聽別人亂說，我們家人心裏敞亮著呢，再說了，我們家末兒目前也沒有再嫁的打算，你就當同村一起出門兒，看顧著點，趙嬸兒謝謝你了。”
“趙嬸兒不用客氣，應該的，而且小季氏還是我救命恩人。”顧兮之臉色忽然有些冷，淡淡的看了一眼牛菊花，沒記錯的話上次去縣裏她也在呢，這人說話真是不招人喜歡。
牛菊花接觸到顧兮之的眼神，不知為何竟覺得一向溫文爾雅的俊少年此刻有些讓人害怕。
她頓時嚇得不敢說話了，甚至於有種跳下牛車逃跑的衝動。
“出發了出發了，還有人嗎。沒有走了啊！”廖叔的鞭子揮舞了起來，張牙舞爪的，幾乎甩在牛車旁的趙氏身上。
季末怎麼看廖叔怎麼奇怪，總覺得他有些故意的成分，上次也是對她敵意重得很，正想說什麼，趙氏朝她揮手了，“去吧去吧，早去早回，末兒，娘忙著，先走了啊！”
廖叔小聲哼唧，“一家子沒良心的！”
季末沒聽清，但肯定廖叔不待見季家人，不過看趙氏半點兒不放在心上的樣子，她也懶得多問了，以後總會知道的。
“咦，顧秀才，你也去縣裏啊？”裝作啥也沒有的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