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她怕個球!
這麼一想季末立馬放開了,走到院子裏看顧兮之教孩子們寫字,才剛開始學,顧兮之盡量選了簡單的字,比如人、大、乙什麼的。
季末靈機一動,高聲道,“哎呀,甜姐兒蜜姐兒,你們咋這麼笨呢,這多簡單啊,我看看就會寫了,讓我寫給你們看……”
她故意這樣高調,就是要讓老季家的人有個概念,她是個天才,有過目不忘自學成才的本事,這樣以後認字寫字什麼的,大家也就不驚訝了。
隻是……顧兮之,您老別一張黑人問號臉成不?
讓季末沒想到的是,信送去縣城的第二天,木棉村就來了一輛青帷馬車,高頭大馬威風凜凜,青帷車廂寬敞結實,一進村就徑直打聽季小娘子家,這可把村裏人羨煞壞了,紛紛打聽季家這是結識了哪裏的貴人。
畢竟這窮山溝溝的地方,一年都難見一輛馬車。
車軲轆停在唐家二房門口的時候,一路上跟來不少人看稀奇,老的少的一大幫,弄的季末這麼臉皮厚的人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請問是您找我嗎?還不知道您的身份……”季末正開口,車上的帷簾掀開,董泉板著臉跳了下來,“季丫頭,你這是失信你知道不!”
“董叔?”季末驚呆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忙不迭做了個有請的姿勢,“董叔您怎麼來了,快請進,有什麼話屋裏說。”
“哼!”董泉顯然氣著呢,狠狠地一拂袖,昂首闊步的進去了。
後麵跳下來的袁山對季末眨眼睛,“別怕,季小娘子,董叔他就是發泄心裏的火氣。”
季末訕訕,“嗯,我知道,你也進去吧。”
車就是袁山趕的,他方才故意低著頭,季末才沒有認出他來。
連著袁山也請進去之後,季末讓方秀禾把馬車拴在旁邊的柱子上,這才進屋親自給董泉奉茶。
說是茶,家裏其實連茶葉也沒有,季末直接端了兩碗靈泉出來,“董叔,家裏窮,您將就著喝。”
董泉說什麼也是縣裏水果鋪的掌櫃,尚好的茶水喝過不少,一看季末這碗清水,心裏就不是滋味兒,又氣惱又心酸的,不過還是給麵子的端起抿了一口。
喝第一口不覺得,再喝幾口,董泉的神情就變了,“咦,別說,這水還挺甘甜。”
袁山可沒有董泉那麼講究,這都過了芒種了,天氣悶熱,他一路趕車趕得口幹舌燥的,幾大口就將靈泉喝了個幹淨,末了還朝季末遞碗,“再來一碗。”
季末重新給袁山倒了水,董泉這邊也小口小口喝了半碗,解了渴,方才道,“季丫頭,你仔細給我說說,胡柿子的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季末苦笑,其實緣由都在信裏說得很明白了,但誰讓董叔是她的上帝(顧客)呢,隻好又不厭其煩的說了一遍,然後問,“董叔,您既然來了,要不要去地裏看看?”
“我正有此意!”董泉蹭一下站了起來,一副馬上就要出發的架勢。
才不!她怕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