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是一般的村民還好說,偏偏他是裏長。
霎時間兩邊就僵住了。
袁山在車上急得汗水直掉,“季娘子,這車再不走的話,今兒怕是到不了縣裏了,錢夫人那邊明兒一早要發車去府城的。”
聽他這樣說,牛菊花等人更是露出幾分得逞的笑容。
“袁山,安靜。”季末給了袁山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兒,這才往前走了幾步,在顧兮之冷凝的目光中笑了笑,轉頭道,“說實話,我還從來沒見過你們這麼不要臉的……”
不等她說完,牛菊花就罵了聲,“呸!小季氏,你說話小心點,別忘了你是個寡婦!”
有一種說法是,寡婦不吉,命中帶克,所以許多寡婦都是深居簡出,夾著尾巴做人,比如方秀禾的娘楊氏。
但這樣的言論在季末麵前可不叫事兒,她仍舊言笑晏晏的,目光毫無攻擊力的看著對方,“牛菊花,你做這樣的事兒你爹娘知道不?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哦,方家,對,就是方家,你好好想想方家現在是什麼模樣。”
季末說話聲不小,又站在那些鬧事者的中間,大夥兒自然都聽見了,下意識一愣,待反應過來的時候,臉色都白了。
牛菊花最明顯,甚至都有些牙齒打顫,“你,你是說,方家的事情,是你……”
季末,“我可沒說,不過任何試圖挑戰我季家的人,我季末都不會手軟。”
“俗話說得好,事不過三,藍莓樹的事我心裏還沒忘呢,有些人又跑到裏長麵前蹦噠,再加上今天,也算是湊夠了三回,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別到時候東西沒要到,家裏反而不行了。”
“你威脅我們?”有人忍不住騷動了。
季末就笑,“是啊,我威脅你們啊,再不滾蛋,可能就不是威脅這麼簡單了。”
她笑著,目光落在身子一抖的蘇大強身上,也是好玩,他竟還敢跟著湊熱鬧,手指輕點,“你,對,蘇大強,你出來!”
蘇大強全身上下抖得更厲害了,“小,小季氏,我不是,我退出!我剛才不知道他們是來找季家麻煩的,還以為有啥好事兒,能渾水摸魚呢,沒想到是這,要早知道我絕對不敢加入啊!”
說著都快哭了,上回搶藍莓樹被打成豬頭的記憶實在是太“深刻”了。
蘇大強的窩囊樣兒讓萬老幺惱火,“蘇大強,你個廢物,竟然對一個女人怕成這樣!”
蘇大強,“你不怕,你被打一頓試試?”回頭就對季末笑,笑得比哭還難看,“小季氏,你相信我,我沒有要和季家作對的意思,真的!”
雖然場合不合適,但季末還是控製不住抽了抽嘴角,“嗯,我信你,不過如果有人敢對我們季家不利,你怎麼辦?是幫忙呢還是站在一邊看戲?嗯?”
“我……”蘇大強傻眼了,這是什麼鬼問題,然而下一刻他就聽到了顧兮之和季望活動手腳的哢嚓聲,他嚇壞了,立馬點頭如搗蒜,“幫忙,我幫忙!”
要他是一般的村民還好說,偏偏他是裏長。
霎時間兩邊就僵住了。
袁山在車上急得汗水直掉,“季娘子,這車再不走的話,今兒怕是到不了縣裏了,錢夫人那邊明兒一早要發車去府城的。”
聽他這樣說,牛菊花等人更是露出幾分得逞的笑容。
“袁山,安靜。”季末給了袁山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兒,這才往前走了幾步,在顧兮之冷凝的目光中笑了笑,轉頭道,“說實話,我還從來沒見過你們這麼不要臉的……”
不等她說完,牛菊花就罵了聲,“呸!小季氏,你說話小心點,別忘了你是個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