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
回過頭，笑眯眯的看他，“對了，顧秀才，孟公子沒有大動作坊的人，你那位愛慕者應該還在吧？”
“什麼愛慕者？”孟澈湊上前，眨眨眼睛一副八卦的表情。
顧兮之沒說話，深深的看了季末一眼，那目光無疑是威脅季末來著。
季末能就範？當然不！他不讓說，她還偏就要說嘞。
於是原原本本的把那天發生的事兒告訴了孟澈。
孟澈看向顧兮之的眼神頓時曖昧了，“顧大哥，沒想到你還有這種豔福呢？不過你才色俱佳，還懂武功，姑娘家看上你太正常了。”
才色俱佳？季末埋著頭在一旁悶笑。
顧兮之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這才冷冷的對孟澈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孟澈無故被罵，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他猜啊，沒準兒是那位愛慕者不討顧大哥的喜歡？
當即坐直身子吩咐一旁的胡豆，“那姑娘叫李蕊兒是吧？胡豆，回頭把人解雇了，我們作坊不要這樣不守本分的人。”
“不行。”季末出聲阻止。下一瞬就見孟澈和顧兮之同時瞥向她，就連胡豆都忍不住投來好奇的視線。
季末清了清嗓子，“也……也不是啥了不得的事情，小姑娘嘛，情竇初開的，看上個把青年才俊不是正常？何必把人家解雇那麼嚴重，她一個姑娘家出來做活兒本來就不容易了，被解雇回去少不得名聲受損，算了算了。”
雖然季末也不喜歡李蕊兒，太輕浮了，但也不至於多討厭，沒必要把人家飯碗都端了。
當然，她如果真不想在孟澈麵前上李蕊兒的眼藥，那就壓根不會提這事兒。
之所以說，就是提醒孟澈管理好人，李蕊兒隻是眾多女工中的一個，還有更多的王蕊兒張蕊兒的，必須好好管理，別鬧出事兒來。
不同於季末作為現代人的開放，顧兮之和孟澈都覺得解雇李蕊兒很必要，這就好比大戶人家那些企圖爬主子床的丫鬟，隻是趕出去，已經算輕的了好吧？
但既然季末都這麼說了，孟澈還是要給合夥人幾分麵子的，“好吧，那我讓梅管事給她換個活兒，以後不到你們麵前晃悠就好了。”
孟澈倒是沒看出顧兮之和季末之間有啥問題，而且因為顧兮之救過他的關係，他看顧兮之是帶著濾鏡的，就覺得一般姑娘配不上顧兮之。
季末的話，一個成過親的女人，帶著四個孩子，就算男人已經死了，也不可能和顧兮之這樣的優秀少年有什麼聯係不是？
就是這樣的認知，讓孟澈始終沒往別處想，哪怕季末和顧兮之天天同進同出，已經遠遠超過同鄉或者合夥人的親密了。
季末不知道也不關心孟澈的心理活動，她從那天一頭紮進作坊之後，就整整忙了兩天才得以歇息一口。
將自己琢磨出來的石灰粉、鴨蛋清和甘蔗汁混合最佳比例做了個詳細的記錄後，季末把方子給了孟澈，“差不多了，已經帶著他們做了兩遍，所有的步驟他們都已經得心應手，以後就算我不在，也能做好。”
“這個方子你收好，作坊裏掌握此方的人不宜超過兩個，而且必須是你極為信任的人，不然秘方泄露出去了，你懂的……”季末說著朝孟澈俏皮的挑眉，孟澈呆呆的接過方子，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
季末，“……”